停下,距此處不遠的一間銀樓上,有兩個人正透過窗子的縫隙,極專注的盯著這輛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楚公子
“可是這輛馬車?”墨玉死死盯著剛停穩的馬車問火夕。
“正是。”
昨夜,墨玉和火夕夜探太子府,卻沒有尋到依依,甚至連聞人止的影子也沒有看到,火夕便想起昨日申時剛過,探子來報,有一輛馬車離開了太子府,也正在那時,恰逢墨玉趕到,火夕一個遲疑,便失去了馬車的行蹤,直到夜探太子府之後,他才想起此事,於是,便連夜派人在城中悄悄尋找,直到不久前才有人來報,那輛馬車自南城外進入城中,他們二人便早早等在了這裡。
“莫兒。”
先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是聞人止,緊接著是一名女子,只一個背影墨玉便激動的輕撥出聲,可就在下一秒,車旁的女子似是忘了什麼東西,回身去馬車中尋找,雖看不到面紗遮住的部分,但那雙眼睛墨玉是不會認錯的,依依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而這名女子卻是一雙狹長的鳳目,就算是易容,眼睛也很難有變化,竟不是她,墨玉的心瞬間降至冰點。
“我不信,我不相信莫兒會憑空消失,我要去見聞人止。”
見墨玉要奔出樓外去找聞人止,火夕趕緊攔下他,勸道:“墨玉,你冷靜點兒,這裡並非我大信,若你出了事,還怎麼救依依?我有辦法讓你正大光明的進太子府。”
火夕的辦法墨玉不是想不到,只因他太過掛念依依,亂了方寸。
“你進瀚月的身份是信國的大富商楚是之,何不就用這個身份前去太子府拜見,太子止雖不喜結交權貴,但他正極力推進瀚月與信國的商貿流通,信國的楚是之楚公子富甲天下誰人不知,想他太子止定會以上賓禮待,我們可藉此機會進府查探,若還是尋不到再問他不遲。”
聽了火夕的分析,墨玉緊繃的身體略有放鬆,他再次轉回身看向太子府門前,剛巧看到聞人止送那名女子進府後出來,縱馬而去。
“何七,去準備拜帖。”墨玉的語氣已沒了之前的焦躁。
一進太子府,依依便迫不急待的跑進屋裡照鏡子,須臾,屋內傳出一聲驚叫,依依難以置信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整張臉又紅又腫,像個發麵饅頭,眼睛更是恐怖,一雙翦水秋瞳愣是被擠成了一條縫兒,這下可真的沒法兒見人了。
“奴才太子府留用太醫李仁德奉命給姑娘請脈。”依依正坐在梳妝檯前懊惱,聽見聞人止找的大夫來了,馬上起身去開門。
“李太醫,快請進。”
李太醫恭恭敬敬的跟在依依身後,待她坐好,才躬身上前給她把脈。
見李太醫半天不說話,依依沉不住氣了,憂心的問道:“李太醫,是不是很嚴重?”
李太醫聞言一笑:“姑娘多慮了,此病因姑娘食入過量的海鮮引起,並不難醫治,只需服藥兩日便可痊癒,但從姑娘的脈象上看,另有他因才會導致姑娘面部紅腫如此嚴重。”
聽完李太醫前半句剛松下的心,又因他的後半句提了起來,依依只得耐著性子問他:“李太醫,我到底是什麼病?您能把話一次說完嗎?”
李太醫猶豫了一瞬才小心問道:“請恕奴才無禮,敢問姑娘前些日子可是日日食不果腹?”
依依被他問的一愣,這李太醫也太神了,竟能從脈象上看出來她吃不飽飯,雖是看出來了,可依依不想告訴他自己是因為被人劫持才沒飯吃的,想了想道:“李太醫您可真厲害,前些日子我減肥來著。”看李太醫似是不太明白,又補了一句:“就是想讓自己變的再瘦些,呵呵……”
李太醫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姑娘再不可做這樣的事,極壞身體,如今姑娘的氣血虧的很嚴重,脾胃也略有不合,又是偏寒體質,若不早些調理好,怕是日後很難懷有子嗣。”
依依被李太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剛剛十六就談生孩子,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見依依垂頭不語,李太醫忙道:“奴才先給姑娘治面部的紅腫,藥一會兒就送過來,只是姑娘不可再大量食用海鮮,海鮮性寒,食用過多對姑娘的身體有害無益。”
依依點了點頭,李太醫行禮退了出去。
聞人止回府已過了午膳時間,他先去找李太醫問了依依的病情,聽到李太醫說她體虛的不能生孩子,聞人止不由擔心起來,即便依依嫁的不是他,他也不想看到依依的人生留有遺憾。
“李太醫,儘快配好治療的藥物,把藥製成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