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眼皮子底下最直觀的兩樣東西來看,就能瞭解邊城百姓們心中的真實所想。
比如房舍,基本沒有人修繕,又如衣衫,放眼望向邊城最繁華的街道,也很難看到幾個衣著光鮮亮麗的行人,沒有補丁便是好的,大家心中到底還是憂心邊境的形勢不穩。
與前幾次不同,依依原以為墨玉又會隱了身份帶他們住到別的什麼地方,卻不想這麼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直接開進了將軍府。
敖迅的府邸在整座城中還算是氣派的,大氣威嚴卻也沒有奢華過度,畢竟是信國的將軍府,既不能失了國家的體面,也能給城中百姓一份安心。
連續在馬車上顛簸了十幾日,依依終是有些吃不消,勉強撐著身體走回了敖迅給她和墨玉準備的廂房,一進屋,她再顧不得什麼形像不形像,一頭扎到床上不能動了。
墨玉今早就覺出依依的身體似有不適,現下見她這般,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忙走到床前扳過她的身體,見她面色微白,精神很是不好,便吩咐何七去請個大夫來,依依最怕看大夫,她可不想再吃藥了,於是拼著最後一點兒體力跟墨玉抗議,當然,抗議無效,墨玉摟著她輕聲哄勸。
“我睡幾天就沒事了,不用看大夫。”
“看看總是安心些。”
“那隻看看,不吃藥。”
“娘子乖,要聽大夫的。”
“不要。”
“娘子莫鬧,什麼事為夫都能依你,唯獨此事不行,你若有樣,為夫怕是也活不成了。”
說著說著墨玉輕柔的語氣中帶出了幾分認真,依依望著他眼中的憂色,終是不忍,乖乖靠在墨玉懷裡,等著大夫的到來。
不多時,一位中年大夫被何七帶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墨嫣和冥姬。
“依依你這是怎麼啦?剛剛在車上還是好好的,莫不是吃壞了東西?”墨嫣關切的問。
冥姬完全不贊同:“不會,我們吃的是一樣的東西,怎麼不見我有事?我覺得依依肯定是太累了。”
“都安靜些。”墨玉淡淡開口,屋裡一下子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大夫脆在地上認真品著脈象,表情有些複雜,好半晌才問道:“夫人的月事可否正常?”
依依被問的一愣,以前這種事兒都是子蓮提醒她,她這個馬大哈從沒上過心,冷不丁被這麼一問,她還真說不上來,但不管怎麼算也該有過一次才對,畢竟來這裡有一個多月了,依依又想了想,尷尬的說道:“記不太清了,不過應該是晚了不少日子,嗯……十天左右?呵呵……大概。”
中年大夫笑著點點頭,道:“這就是了,雖脈像上不太明顯,但以小人多年的行醫經驗來看,夫人必是唔……”
墨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大夫的嘴,拎起來便往屋外走,等大家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消失在門口。
片刻後墨玉走了回來,卻不見了剛才那位大夫,墨玉表情淡定,眼底卻難掩喜色,見他進來,依依忙問:“相公,你怎麼把大夫拎出去了?他還沒說我有沒有病呢。”
“哼!瞧那傢伙賊眉鼠眼,一臉奸相,不僅抓著娘子的手不放,還敢不錯眼珠的盯著娘子看,當我這個相公是假的?”墨玉正努力岔開話題。
“……!!”
“……!!”
“……!!”三個姑娘立時傻在當場。
那大夫眉心舒展,目光和藹,一臉忠厚老實,把脈的時候也是隔著一塊帕子,最冤枉的是,人家根本就沒抬頭,品過脈相就已查出了病因,怎麼到睿王殿下眼裡,這事兒全擰了。
“相公,你逗我玩兒的吧?”
哎呀!他家娘子不似之前那麼好騙啦!
墨玉忽然大笑起來:“啊哈哈哈……娘子真聰明,為夫是同你開玩笑的,不瞞娘子,剛剛為夫見那大夫語氣嚴肅,以為他要說些可怕的病來嚇娘子,情急之下為夫才把他拎了出去,問過方知並無大礙,大夫說娘子氣血虧的厲害,若不想吃藥,就要多吃多睡,平日裡不光要多多靜養,且不可亂蹦亂跳,不出一年自然會好。”
“一年?相公,你跟我說實話,我是不是得絕症了?”依依總覺得墨玉有事瞞著她。
墨玉眨眨眼,眸中的喜色更濃了幾分,臉色卻故意沉了幾分道:“休得胡言,娘子的身體不知道有多好,所以大夫才會說不吃藥也可。”
“可是要靜養一年……那,我要是吃藥呢?”依依這種好動的性子,讓她一年都閒待著還不如吃幾天藥呢。
“兩年。”墨玉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