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風化了,脆弱的窗紙破了幾個大洞,露出了裡面的木骨。
慶幸房子是完好無損的,整整齊齊的,看著也很舒服,並不像是村民說的那種鬼宅啊,一沒靈位二沒棺槨,三沒墳墓的,很健康嘛。
行了一整白天,現在已經是天色漸晚了。眼看著天黑了,山上一般多野獸毒蛇,晚上去的話,手電筒的光芒有限,實在不適合上山。野獸和毒蛇都無所謂,最關鍵的就是怕遇到山崖,黑夜中看不清楚,跌到山崖裡那不是太冤枉了嘛。
想到這裡沉痾還打了個寒戰,怎麼感覺這一行確實有那麼點小危險呢。
沉痾和霜兒下了車,踩在了已經被黃土掩蓋得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趁著這時候天色還很光明,沉痾和霜兒就進了主屋。
推開房門,一陣灰塵過後,大堂的全貌也呈現了出來。裡面歸歸整整的,兩側分別擺放著四把椅子,每兩把椅子中間還有一個木質茶几,大堂的正中是兩個太師椅,中間是一個大茶几,茶几後面掛著一幅畫,畫前是一個瓶子,瓶子裡插著幾根錦雞尾羽,而地面上出現了一攤碎掉的東西,被厚厚的灰塵掩蓋著,看起來像是被摔碎了的茶杯什麼的。兩側分別有兩個木質大門。門敞開著,沉痾也就走了過去。
霜兒她們先進去的是左邊的門,從左面出去竟然是這個宅子的後院子,院子裡長著參差不齊的雜草野草,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樹木。長年沒有人修整,藤條樹根都已經長得糾結分錯,在這外面金黃秋季,這裡面的野花雜草也吐著嫩黃的花朵,時不時的來朵粉嫩的小花骨朵,顯得擁簇不安,卻滿園*光。
而其中開的最茂盛的就是中央的一簇莫名其妙的花朵了。那簇花開的妖豔素白,霜兒都不知道那種花是什麼名字。巴掌大的葉子,邊緣泛白,呈八邊型,有些像牡丹那類的植株,但是它卻有絲絲纏繞的蔓藤,纖細素白,順著蔓藤看去,它竟然爬滿了這個後院的整個地方,這一株植物就強行的霸佔了後院內的所有角落。
看到這裡,霜兒的檢測完成了,她說道:“小姐,這裡除了這些花花草草和一些昆蟲,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沒有危險。”
霜兒的話無疑是給沉痾帶來了一個強心劑。先入為主的想到老村長說這裡是個鬼宅,都讓她有些怕了起來。只不過,現在天色很亮,她還是感受不到那種森然的氛圍,這才敢大膽的在這裡閒逛。
後院這邊有一個迴廊,迴廊是走到另一頭的。沉痾見那面也有一個門,怕是通向右邊那扇門的。
她和霜兒就從那扇門走了進去。
進門之後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屏風,屏風前面是一個木門,通往剛剛的那個大廳的。繞過屏風,沉痾進去一瞧,就對這個房間感興趣起來。
這個房間裡有一面精緻的化妝臺,還有一個掛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破舊的幔簾的床鋪。床鋪旁邊還有衣櫃茶几桌子,而那個小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個架子。這個架子很奇怪,上面空落落的,一頭寬一頭窄,擺放在桌子的前面,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香爐
霜兒看見沉痾的疑問,就說道:“根據各種資料顯示,這樣的架子一般是擺放古琴的。那種七絃古琴,不是古箏。”
“古琴?”
沉痾頓時明悟,原來這樣啊,怪不得這個架子是這樣的造型。將古琴擺放在上面,等用的時候拿下來擺在桌子上就可以用了。她不由得想起自己車廂裡現在擺放的那個已經壞掉了的古琴來,自己不會耍古琴,等回去還真應該去學一學呢。
另一面的茶几下面除了古琴竟然還有一個棋盤,上面擺放著已經被蟲子磕壞掉的棋子。櫃子虛掩著,應該還有什麼東西,但是沉痾已經不打算揭開看了。
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麼別的看頭了,初步斷定,這裡應該是一個女人的閨房,而且還是個才女才對,琴棋都有了,書畫雖說沒有,但是聯想一下就可以了,應該是個不僅多才還多藝的女人。
只不過,這位女子應該早就隨著歷史的車輪湮滅在時間的漩渦裡了。
從閨房的大門回到客廳,沉痾站在主堂前看起了牆壁上面掛著的那個畫來。畫裡面是一個女人,長髮飄飄十指芊芊,畫的是在彈琴的樣子,古韻悠然,雲鬢盤起,餘發吹垂肩,好一副美女琴圖。
只是奇怪的是,這幅畫已經落滿了塵土,裡面的人物也鮮亮如生,可就是不知用什麼墨畫的出這麼質量好的畫,塵土都無法讓這紙張變黃變舊,沉痾相信,只要吹落上面的塵土,那幅畫就和剛剛掛在上面一樣。而在畫的角落處,她突然看見了畫在上面的一叢植物,那叢植物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