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那個女子面前,說道:“小姐請責罵吧,小生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面紗女子有些奇怪,輕聲問道:“公子可是對我有誤解?我剛剛在那酒樓上聽見公子大談時事,且獨闢蹊徑,讓我大開眼界,所以才將公子請來這裡,就是為了單獨向公子請教的,何來責罵之說?”
王姓學子一愣,就看見那旁邊那小丫鬟在偷笑,他馬上明白自己被這小丫鬟欺騙了,他有些尷尬,馬上重新端坐,對那女子道:“原來是小生誤會小姐了,剛剛行為有些孟浪,還請小姐不要見怪。”
那小姐說道:“公子行為直爽,是性情中人,我倒是欣賞的很。”說完用眼睛瞪旁邊的小丫鬟,那小丫鬟馬上做出個無辜的表情來。
小丫鬟給他們上茶,兩人面對著面重新坐好。小姐出聲問道:“剛剛在酒樓中,公子好像對當今官家的聯金抗遼的國策有不同意見,請問公子為何會有此等想法呢?”
王姓學子正色說道:“我觀國家之間的交往,無不以利益為先,這樣,國家才能為長治久安,百姓才能安居樂業。遼國是我大宋國敵,那是不假,不過我大宋已經與遼國結下澶淵之盟,約為兄弟之邦,且每年有巨量歲幣送上,所以宋遼邊界可以平安幾十年。那遼國和我大宋接下盟約之後,高層開始腐化墮落,軍士戰鬥力大幅下降,其實對我大宋的威脅並沒有之前那樣巨大。如果沒有金人在北方虎視眈眈,那麼我大宋起兵收回燕雲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出了一個比遼國更為兇殘的金國,那我大宋就應該改變國策,扶持遼國來對抗金國,這樣才能保持國家之間實力的均衡,國家間實力均衡了才能保證時局不會出現起伏跌宕。若然真的實行那聯金抗遼之術,我敢肯定,用不了多久,我大宋就將面臨比遼人兇狠百倍的金人,那時候就真的悔之晚矣了”
小姐說道:“可是遼人和我大宋有血海深仇,不去攻打就已經不錯了,為何還要反過來幫助他們呢?”
“兩害相權取其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大宋軍士疲敝,武力不強,面對北方遊牧民族的鐵騎衝撞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幸好我大宋還算富裕,在打不過對方的時候還可以破財免災,所以倒也可以和遼國西夏相安無事。現今情況不妙,出現了破壞平衡的金國,如果我們對遼國置之不理,那麼遼國必然被金國滅國,到時候我們將獨自面對兇狠的金國。那個時侯就不再是一點錢財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了,搞不好我大宋會步遼國的後塵,被那金國滅國。所以說出一點錢財,讓遼國去抵抗金國的進攻是非常不錯的主意。那遼國自身面臨嚴重威脅,自然是歡迎我們的援助,大宋則可以趁此機會讓遼國在領土上做出一些讓步,這樣一來,不但北方穩固,而且還可以開疆拓土,何樂而不為呢?”王姓學子侃侃而談。
那小姐沉吟半響,常年所受的教育告訴她,那王姓學子說的話裡面有問題,但是卻想不起有什麼話可以反駁他。
小姐最後說道:“公子才思敏捷,所說的應該也有一定的道理。”
王姓學子忽然仰天長嘆:“我大宋國講究禮義廉恥,無法象商賈一樣以利為先,所以在外交上處處吃虧。想當年戰國七雄,形式比現在複雜百倍,秦國還不是以利字為先,最後統一全國。為何現在的廟堂之上沒有這麼務實的人了呢?”
小姐安慰道:“公子乃是人中豪傑,今上如果知道有公子這樣的大才,一定會委以重用,到時候公子一展胸中抱負,豈不快哉”
王姓公子搖頭道:“這個機會恐怕不會有了。之前的大考中,我一時衝動,在策論中對官家的聯金抗遼的國策進行批判,言語間也有些偏頗之處,算是得罪了官家,那裡還有我的出頭之日?”
小姐見王姓公子相貌堂堂,滿腹學識,現在在那裡顧影自憐,心裡頓時有些漣漪,她小聲問道:“敢問公子名諱。”
王姓學子說道:“在下姓王名進,字潮汐,梅縣人士,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婚配。”
那小丫鬟就在旁邊輕笑:“王公子,我家小姐問你名諱,你怎麼連你沒有婚配都說出來了呢?”
王進有些窘迫,面紅耳赤。那小姐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這一笑,那蒙在她臉上的面紗就掉了下來,露出廬山真面目來。
王進一怔,就見那小姐長得面容清秀,明眸皓齒,端莊賢淑。也許是宿世情緣的原因,王進一下子就被小姐吸引住了,在這一刻,他的心跳得很快。
王進忽的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小姐,說道:“敢問小姐是那家裡的小姐,我王進要委託媒人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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