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也慢慢幹了,夜燼梳理了幾下後,扶她躺下,蓋上被子。
“等你睡了我再走。”夜燼坐在床沿,依舊溫柔地梳理著她額前的碎髮。
“最近你都要看著我睡著才走的,為什麼?”完顏絳疏不解挑眉。
夜燼有些無奈的笑了,俯身,額頭靠上她的,輕輕道:“沒辦法呢,因為最近在公主有意識的情況下,臣都號不準脈……不過是碰個手腕,公主何須如此激動?”
完顏絳疏耳根有些燙,移開視線:“哪有,肯定是你醫術退步了,或者分心了,或者……總之別賴本宮!”
夜燼不答,蜻蜓點水般淺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後起身:“不早了,公主還是快睡吧。”
完顏絳疏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心虛的轉過身揹著他,閉眼睡了。
夜燼輕輕撫著她,啟唇:“公主像是春季遲開的一朵花蕾,在其他花朵爭相鬥豔疲憊不堪後,慢慢隨風凋零時,你的綻放,才是最具矚目,最為震撼的存在。”
然後,他再將她……親手毀掉!
“真的嗎?”
“當然。”
只是那時,她已是虛有華麗外表,內裡被他蠶食乾淨的,破敗傀儡罷了。
城西。
月色朦朧,清輝幾許映在磚瓦之上,一片寧靜。
漸漸,有一人躍上房簷,足尖輕輕點在瓦上,除非有人輕功更好,否則沒有細聽,卻也是還算寧靜的。
若以坐上觀的角度來俯瞰,寧靜地沒有一人的街上,這麼一個黑衣身影還是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