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前幾次一般，都不是太溫柔的，檀口被肆虐地掃著，完顏絳疏閉上眼，發出嬌弱的聲線。

然後，翻過她的身子，壓到地上，繼續狂熱地吻著，雙手手腕被他卡住，不能動彈，令她有些害怕了，她以為，他一直很溫柔……雖是害怕，但因為是他，所以沒有刻意掙扎。

微微蹙眉：“可是你的傷……”

還未說完，又被夜燼賭住嘴：“小事。”

指尖輕輕劃過鎖骨，忽地用力扯開她的腰帶。

完顏絳疏得了空閒的手立刻握住他的，聲線有些哭腔，但卻不是委屈的：“夜燼，不要在這個地方……我害怕……”

這個山洞有些陰冷，方才不久前還死過人……想想就滲得慌，她才不要她人生的第一次會是在這種地方！而且……她一天沒洗澡了，啥也沒有準備，總感覺這樣不大好……

夜燼雙眼微眯，逐漸升溫地空氣又慢慢冷滯下了幾分，放開她的另一隻手，撐起身子，坐在一旁，臉色有些不悅。

完顏絳疏一愣，也坐了起來，雙手握住他的手臂，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垂首輕輕道：“別生氣嘛……”

依舊還是沒有言語，有那麼掃興麼？

“哎，夜燼，我餓了……”完顏絳疏蹙眉，靠在他身上。

夜燼看著漸漸暗沉下來地天空，輕輕點頭，起了身子：“臣去弄吃的。”

完顏絳疏擔憂地看他：“你現在這樣……行不行啊？”

聞言，夜燼沉沉一呼吸，聲音也有些低沉，撇頭看著她：“臣又不是廢人，可行了。”

“咳咳。”完顏絳疏尷尬地摸了摸鼻尖，總感覺他的話頗有深意……

片刻，夜燼已經坐在火堆旁烤野兔了。

完顏絳疏暖暖一笑：“夜燼，你真是萬能的，有你在真的什麼都不擔心呢。”

夜燼淡淡勾起唇角：“是麼？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公主還是擔心一下吧。”

完顏絳疏不解挑眉：“擔心什麼？”

看著她依舊單純的眼眸，總是很難想象到那個常常調笑他的，是同一個人，微微眯著雙眼，慢慢啟唇：“你的句句調侃，真的讓臣有些走火入魔，恨不得把你次次吃幹抹淨了才好。”

“本宮不怕！”完顏絳疏自信地道。

夜燼笑了：“哦？公主明明每次都怕得要死……”

“哪、哪有……”完顏絳疏逞強地嗔道。

夜燼微微彎了眼角，眸子笑得瀲灩起來：“公主，你到底是不是真懂，所有的步驟？”

聞言，完顏絳疏臉蛋頓時紅了起來，不敢對著他的眼，微微垂下頭：“只知道一點點……小時候貪玩，躲在趙妃娘娘的殿內，不小心就看到她和父皇……不過沒怎麼看清。”

趙妃？允瓊的母妃？夜燼怔住片刻，忽地停下了正在轉動的烤兔，面色發沉地盯著她半晌。

完顏絳疏一嚇，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他不會因為這個生氣了吧？抬頭立刻匆忙辯解：“這、也不是我意料之內的啊，本來只是想偷聽他們聊什麼，誰知道聊著聊著就……就……我哪知道會那樣啊，這絕對不是我的惡趣味啊……”

夜燼瞥過眼，不再看她，烤兔轉了兩圈後，也差不多熟了，遞給她：“你慢慢吃，臣要睡了。”說罷，已經躺了下來，背對著她，不再言語。

完顏絳疏愣住，他怎麼會那麼生氣……“你不餓麼？”

“不餓。”語氣有些冰冷，不像之前的頗有暖意了。完顏絳疏垂首，吹了吹熱氣，張口吃了起來。

夜燼睜眼，看著漆黑的洞口，雨聲窸窸窣窣的，也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

良久，閉上眼，微微嘆出一口氣，聽著身後不做聲的人慢慢躺下，竟從後面抱住了他。

夜燼蹙眉：“公主……”

“冷……”撒嬌般的輕輕呢喃一聲。

夜燼微微一嘆，也沒有再拒絕，轉過身來，輕輕抱著她睡了。

晨。

洞口傳來陣陣鳥鳴聲，夜燼睜開眼，身旁的人兒已經不在了，再往洞口一看，雨水還沿著洞口滴落下些許，而外面的雨已經停了，視野很敞亮明朗。

洞口傳來陣陣腳步聲，夜燼抬眼，看著完顏絳疏捧著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回來了。

全部放在地上後，拿起一個有深度的風乾的泥土片，裡頭乘著水，拿到他面前：“喝水。”

夜燼挑眉，接了過來，打量了一下：“你從哪兒撿來這麼一個奇怪的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