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要，現在就給朕滾！”完顏絳疏紅著臉道。

“那可不行。”夜燼含笑，攔腰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屋內漸漸沒有了吵鬧聲，皓月著實鬆了一口氣。

“混賬！是你要的朕還是朕要的你！誰讓你在朕上面的，給朕下去！”

屋內傳來一陣爆吼，皓月當即羞紅了臉。

千歲啊……能不能小聲點……

翌日，卯時。

完顏絳疏揉了揉眼，撐起了身子，昨天折騰了許久，身子還有些痠疼，不滿地悶哼了一下，晃了晃腦袋。

丫鬟早已進門整理好她昨晚大鬧天宮的傑作，四下相當整潔，夜燼已經穿好裡衣，正在掀簾。

見她醒了，暖暖一笑：“早。”

完顏絳疏淡笑，昨天，她發了好大的火，夜燼耐心地也哄了她好久，看上去一切都重歸於好了，只是……今天之後會怎麼樣呢？

夜燼坐在榻沿，看著呆呆望著他的小臉，拉下她遮著自己的被子，從床角拿起衣服，如同幾年前一般溫柔地，一件件伺候她穿上。

完顏絳疏輕輕抬眼：“夜燼，你忘了麼？我已經不是皇帝了，你……怎麼還這麼伺候我？”

夜燼淺笑：“你以為我曾經是因為身份比你低，才伺候你這些的？你在我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你永遠是我的公主，從來沒有改變過，我想為你做這些，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我體貼你啊……”

完顏絳疏甜甜地偷笑了，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一臉幸福，只不過，他們……終究還是要分道揚鑣的吧？也不知道，這樣歡愉的時光，到底可以持續多久……

夜燼抬眼望著她，給她繫上腰帶，輕輕撫上她那心事重重的臉，正色道：“疏兒，我有話和你說。”

“啊？說吧。”完顏絳疏慢慢收回心思，淡笑看著他。

“我想和你在一起。”夜燼認真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永遠不要分開。”

完顏絳疏別過頭去，無奈一嘆：“你覺得有可能麼？你是成王，我是敗寇，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只是個前朝餘孽……”

“我想過了，若是你為我生下男嬰，我立刻封他做太子，你不願意他姓夜，姓完顏也是可以的，等他年滿十八，我立刻退位，我們再也不要顧及國仇家恨了，我眼前的這個人，是你，我的整個心都是你的……他會是我們愛情的結晶，也是你完顏家的後人，我們冰釋前嫌，好不好？”

完顏絳疏驀地一顫，這……這不是她想施行的計劃麼？生下男嬰，封為太子，傳承完顏家的香火，他怎麼可以為她做到如此！

“那你呢，你要史官怎麼寫我們，讓我們遺臭萬年麼？”

“我不管我會不會遺臭萬年。”夜燼蹙眉，認真地看著她，“我不是一個好皇帝，我想當一個好男人。你呢？名聲重要，還是我重要？”

“我……”完顏絳疏啞言，微微蹙起罥煙眉，慢慢抬眼，堅定地看著他，“你重要。”

夜燼抱住她，俯首吻了吻她的額頭眸帶憐惜。

完顏絳疏依靠在他溫暖的胸膛，蹙眉抬著眼：“可是……朝臣不會同意的。”

“你當我的皇后吧。”夜燼低眼，認真地看著她。

完顏絳疏頓住，頓時有些氣惱，紅了眼眶：“你是在戲弄孤麼？”從好端端的皇帝，做起了皇后，簡直就是極大的侮.辱，“孤才不稀罕什麼皇后之位。”

夜燼愣住，見她生氣，又抱得更緊了些：“好好好，不當皇后，不當皇后。”

完顏絳疏微微蹙眉，換上他的頸，眼眶有些溼潤：“夜燼……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我們是不是不可能了？”

夜燼蹙眉：“怎麼會不可能！大不了你懷孕之後，我把自己閹了……”

完顏絳疏大驚，立刻用手捂住他的嘴：“你亂說什麼話！”微微低著頭，小聲道，“你不想要，我還想要呢……”

夜燼含笑，抬手颳了刮她的小俏鼻：“是哦，有你這個小妖精，怎麼可以閹掉……”忽然一頓，恢復嚴肅的面容，朝她道，“你若願意委屈一下，和宮中的嬪妃偷樑換柱，生子當天，就說你生了死胎，那嬪妃得了龍子，卻一命嗚呼，如何？”

聞言，完顏絳疏怒瞪著他，忽然垂下打在他頸上的藕臂，朝他的胳膊狠狠一掐，眯著不悅的雙眸，咬牙切齒道：“你膽敢再招惹別的女人，試試看！還有，你說要隨我姓完顏的！”

夜燼悶哼一聲，小聲道：“好好好我錯了，很疼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