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我想,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方家堡的那個小偷。今天我去給沈家看風水,發現沈家的墳墓被盜了。而墳墓裡屍體的屍氣很重,屍體上出現了很深的斑毒,由於屍毒的原因,屍體沒有徹底腐爛,這麼重的屍毒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依照我的推測,我想是那個方家堡的小偷在盜墓時染上了沈家墳墓裡的屍毒。而後來,這個小偷不知道什麼原因遇到了林伯。”
蘇錦說:“梁先生是說,林伯的屍毒是被那個小偷傳染的。”
梁先生點點頭。
“那林伯呢?”蘇繡問,“林伯會怎麼樣?”
梁先生說:“林伯現在暫時沒有危險,但是屍毒一旦擴散開來,林伯的身體大部分都會變得僵硬,到時候就是一刀砍下去他也不會覺得疼,如果發展到那個地步,林伯離死就不遠了。”
餘鍾問梁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師傅?”
梁先生吩咐蘇錦蘇繡:“你們一定要照看好林伯,等他醒來就來找我,明天我和餘鍾先去方家堡。”
兄妹兩人點點頭,說:“放心吧,梁先生。”
夜晚降臨後,冷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到林伯的臉上,林伯蒼白的臉上一塊又一塊屍毒印跡像是一隻只爬蟲爬過後留下的足跡。蘇繡看著死去一般的林伯,眼中的光被月光雕琢得惶惶不安,她問哥哥蘇錦:“哥,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出現把我們都殺了?”
蘇錦笑了笑:“別說傻話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覺吧。”
蘇繡搖頭:“沒有你陪著我,我一個人睡不著。”
“其實,蘇繡,我也很害怕。”
蘇繡看看蘇錦,握住哥哥的手,說:“別害怕,有我在。”
蘇繡從記憶裡抽回,看著躺在床上的蘇錦,幾日前哥哥去了月律昕的府上一趟,回來便收了很重的內傷,那內傷頗為蹊蹺,不論如何調養都未見起色,蘇錦一直咯血不止,蘇繡看在眼裡疼在心上,眼中一派恨恨。
昨天本想為哥哥報仇解恨,沒想到那個月律昕看上去無害,身邊的高手還挺多,最可惡的是居然讓那個女子跑了!
三皇子下達的命令是在三月之內必須將那女子帶回府上,否則……蘇繡抬手撫上哥哥的臉,眼中浮現擔憂,她們都是拿生命來做事的,任務之前都有吃毒藥,如果不在規定時間內完成,那麼必死無疑。
當年他們兄妹倆的命是三皇子救下的,此生必定鞠躬盡瘁的為三皇子辦事。
“哥,你放心養傷,蘇繡定將任務完成!”蘇繡對著沉睡的蘇錦保證,眼中盡是陰毒的神色,和當年那個懵懂的少女完全不同。
梨夕慕已經在水簾洞天修煉了好多天了,洞裡不見天光,只憑著一盞油燈照明,洞內空曠萬分,也不見其他的物舍,要不是紫金仙座的仙光照著,她一人在這洞裡待著多少會有些害怕。
平日裡修煉累了就休息,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個日月。不過她的心境到還是平和的很,也不擔心娘那裡會怎樣,她只知道這一切師父都會解決的,自己只要聽師父的話,修煉好就行了。
有時候梨夕慕還是回想起蕭夙祁,這一切由心不由她,很多少時候她都不能接受,那些日子裡他所表現出來的甜顏蜜意難道都是假的嗎?她爹雖然拋棄她和她娘,但是她爹好歹是為了考取功名,功利燻心好歹有個由頭,蕭夙祁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她不理解,也不能理解,她想起月律昕所說的話,將她帶離錦州的是蕭夙祁,將她拋與青樓的也是蕭夙祁,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拜蕭夙祁所賜,那一日她也親眼所見,那個原本萬分愛她的男子,手執利刃與她刀兵相見,心裡隱隱是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這樣做,只是她不願去相信而已。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肩頭,那裡有自出生起就伴隨她的梨花印記,她原以那是她獨一無二的珍寶,現在看來全是禍害,眼角緩緩流下一滴淚,沿著臉頰流淌,最後跌落在衣衫上,留下一滴暗色淚痕,梨花帶雨我自尤憐。
抬手抹去臉上的淚,她起身從紫金仙座上下來,在洞內閒逛,她這段時間每天都是這樣,大部分時候都是修煉,完成了當天的修煉課程之後,她便會在洞內活動一下,也許師父是為了讓她專心修煉,除了那本紫金仙座的手訣口訣書,連本可以翻閱的書籍都沒有,好在梨夕慕的性子本就安靜,也能待得住,要是換了別的師兄師姐們定是安不下心來修煉這些的,她想也許這就是師父獨獨選她來連這些的原因吧。雖然她也不知道這仙法練了有何用。
落丹此刻卻早已不在紫雲山上了,那日將梨夕慕送入水簾洞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