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丹當時只是隨便應了一聲,接過那腰牌的是也沒存著將來真的要來尋她的想法,現在看來,這機緣巧合一說還真是妙的很啊。
貝雲樓位於錦州南城門邊,是家住宿的客棧,平日裡也負責買些酒菜,不過做的卻不是尋常人的生意,來這裡的都是些江湖上有名的人士。
這貝雲樓還有一項營生,卻是他們最為主要的經濟來源,那就是——製造毒藥。
據傳聞,這貝雲樓的樓主樓濋是江湖上早已隱匿的毒醫樓霖的女兒,那製毒的本事與她爹相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和她爹一樣也是害人也醫人,不過這醫人還是毒人卻是看心情。她還聽聞,這樓濋的性格不定,也許前一秒與你客客氣氣,後一秒卻可能翻臉不認人,於是江湖上對她的評價褒貶不一,偏偏那樓濋是個我行我素的性子,對這些外界評價絲毫不在乎。而且她樓濋制的藥,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是她隨心除錯,連個配方也沒有,外界的人想要盜取她們家的秘方都無從下手,如果你人為她只是個女子,以為只要抓住她嚴刑逼供或者妄圖收為己用,那就大錯特錯了,樓濋的性子不管怎樣,有一條卻是標誌的,那就是不服管教,如果你想將她納入門下,那麼不出幾日她便可以毒的你府上苦不堪言,關鍵那樓濋的功夫了得,以輕功尤為厲害!
落丹在貝雲樓的大廳裡尋了個位置坐下,靜觀四周。
正當午時,這個點正是吃飯的時候,貝雲樓的大廳里門庭若市,來往吃飯打尖的客人絡繹不絕,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件酒樓非同一般,落丹還真看不出來這裡與一般的酒樓有什麼不同之處。
“這位客官單單坐在這也不喚小的伺候,請問要吃些什麼?”店小二熱情的上了的伺候,落丹收起視線,隨意的報了幾個菜名兒。
店小二聞言只高聲喊了一聲:“好嘞!”便踏著步子離開。朝著後臺去了。
落丹隨不習武,卻也看的出那店小二的步伐穩健,內力渾厚。想必也是這貝雲樓的一個高手,看來這貝雲樓的人全然都是憑著本事才待在這裡的。她事先有好好打聽過,這貝雲樓雖然在整個晉瞿大陸不止這麼一家,可是這紫竹錦州的貝雲樓卻是她們的總部,貝雲樓不養閒人,能再貝雲樓尋了一處地幹事的全是有點本事的能人,分部尚且如此,這總部更是不用說的。想必剛剛這小小的店小二,拿出來在江湖上都能占上幾分地位。
這也是為什麼江湖上的人都忌憚貝雲樓的原因。
店小二的動作很快。不消片刻菜便上上來的,順帶還送了她一壺清酒:“客官看著挺面生的,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店小二便佈菜邊狀似隨口這麼一問。
落丹聞言看了一眼埋頭做事的店小二一眼:“的確是第一次來,見著門面不錯就進來了。”
“嘿嘿,客官您請慢用,回頭滿意了還可再來。”店小二表現得很敬業,聽落丹這麼回答也笑容滿面的應了一句,和尋常酒樓的小二絲毫不差。
落丹點頭,將酒壺朝著邊上挪了挪,這才執起筷子夾了一片油綠綠的青菜放入口中。剛一入口便覺得口感不錯,面上忍不住帶了讚許之色,心裡想著這貝雲樓還真是敬業的很。這開酒樓雖然只是個幌子,可是從別處卻絲毫瞧不出來,連這做菜也是做得頗有特色,一碟普通的青菜也比別處來的口感更要清甜。
店小二站在一旁還未走,也不知是故意觀察她的神色還是什麼的,落丹心裡有數,也裝作不知,依舊吃的暢快,只是那酒卻未動分毫。
“客官常常我們這兒的清酒吧。這可是我們家的獨門秘方釀製的,口感醇正。回味無窮,我們家掌櫃見客官第一次來我們店。特地為客官准備的。”店小二見她不碰那酒,忍不住上前提醒了一句。
“哦?”落丹這才好似想起那酒一般,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放在鼻下清嗅,一股清香幽幽飄來,不似其他的酒那樣有股濃郁的酒香,卻讓人感覺有暢快一飲的想法。
不過……
落丹又忽的放下酒杯,略帶遺憾的唸叨:“酒倒是好酒,只是我從來都是不勝酒力,連一丁點兒的酒都不能沾,想來也是一件憾事,倒辜負了你們掌櫃的一番心意了。”
店小二的臉色卻微微變了,不如剛開始那番熱忱,倒有了些逼迫的意味:“這位客官,來我們店是一定要先嚐嘗這杯酒的,我們掌櫃的也是好心好意,這就您還是嘗上一口吧。”
落丹聽他這麼說,一雙眼睛無波無漾的朝他撇去,眼中帶了一絲不悅:“這算是強買強賣?”
“客官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