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昇,可是若你就這樣離去,今後你的修仙路會難走很多,好在你還未忘了你紫雲觀的一眾弟子,此番行事才算真正的功德圓滿,上界之後才可以從小仙修起,無須在下界歷那六十年的俗世劫難。”
落丹這才知道原來這修煉之路真的只是一念之差而已。
“多謝上仙提點,只是這紫雲觀的弟子隨我修煉了這麼多年,就這樣丟下我這做師父的著實不稱職。”落丹誠懇道。
“無妨,你也無須安排了。安心準備三日後的飛昇就行。”月律昕站起身想要離開。
落丹聞言連忙出聲攔截:“上仙這又是何意?”
“我會以你的形象繼續待在紫雲觀內,梨仙修煉未成,我自當要一直待在她的身邊,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月律昕說這話的時候已然消失不見,只餘下聊聊清音飄散在房間之內。
落丹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心裡想著如此最好不過,梨兒有了上仙的提點,想必會事半功倍。
第二日天明,落丹在紫雲觀的大殿內召來了紫雲觀的一眾弟子們,雖然不需要安排他們今後的去處,可是這畢竟是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弟子們,心裡多少還有些不捨得。
紫雲觀的弟子們一直都是乖巧聽話,平日裡師父吩咐什麼事情,他們也從來不去問緣由,今天落丹找他們過來,他們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是面上卻都是面無表情的等待師父發話。
紫雲山是座靈氣逼人的仙山,紫雲觀坐落在山頂上,終年被煙霧環繞,也沒什麼人上來這邊,紫雲觀本就不怎麼對外開放,只在每年的正月十五對外界開放一週,每年的這個時候眾子弟便會將之前準備好的平安符拿出來,有人求了便增上一副。
落丹不怎麼出面,大多時候都在自己的練功房裡修煉,其實紫雲觀的弟子一年可以見到落丹的次數也是少的可以,就連落丹師父的嫡親弟子能見她的次數也是寥寥無幾。
所以落丹剛一來到大廳,剛一落座,底下站的一眾弟子便齊齊跪下,高聲喊了一聲:“弟子見過師父。”
落丹坐在大廳的主座上,目光在下面一眾弟子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不捨,可是縱然有千般萬般的不捨,這面上師父的姿態還是要擺出來的,是以,落丹站起身,對著下面說了一聲:“都起來吧。”
眾弟子聽見師父發話,這才全都站起起來。
“今日我把你們叫來,也沒什麼大的事情,就想著這麼多年來你們雖然都在這紫雲觀上住著,該修煉的也都在修煉,但是我作為紫雲觀的掌事的,真正管得事卻沒有幾件,全是仗著你們自個兒。”落丹面上閃過愧疚:“這樣一想,我這做師傅,終究是有些不稱職了。”
聽見落丹這麼一說,底下的一眾弟子先是一陣詫異,左右相互看了幾眼,又齊齊給跪了下去:“師父勿記掛這些,都是徒兒該做的。”
這話說的乾脆利落,落丹聽在心裡安慰的不得了。不過接下來要說的是正事,這面上的表情也嚴肅了不少:“是以,我便做主為你們再選上幾個主事的,平日裡你們有什麼事也可以去問問他們。”
其實落丹之所以這麼說,全是和月律昕商量好的,月律昕說他日她羽化飛昇,這紫雲觀去不能不管,他代她也只能代上一時,等天上派下的任務完成了他便要返回天界,到時候的紫雲觀他卻不可能就這樣丟下不管,任它自生自滅去。
折磨
“是!”不知何時,院子的門口多出了數十位高手,不過穿衣打扮都和普通老百姓沒什麼區別,各自在院子門口偽裝成各種小販,以此監視的更加明目張膽。
梨卿衣直到他離開之後,心中的悲傷這才流露出來,眼中迅速蓄積上淚水,然後緩緩流淌。想著蕭青陽的絕情,又想到梨兒所受的哭,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癱倒在地上:“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的女兒?我們娘倆兒這麼些年所受的哭還不夠多麼?你為何非要這麼折磨我們?老天,你長長眼好不好,那些惡人為非作歹,你為何要抓著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不放啊!”
也許這聲聲呼喊太過悲切,連上天都忍不住有些動容,一聲驚雷想起,天色頓時陰雲連綿,風聲四起,緊接著豆大的雨點便唰唰唰的滴落下來,淋溼了她一身,梨卿衣覺得生活早已沒了活頭,也不去理睬這雨,就這麼坐在雨中哭的傷心。
她哭了多久,這雨就下了多久。落丹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象,忍不住走到她身邊,施了一個法為她撐起一片天。
梨卿衣以為雨停了,抬頭去看,卻發現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