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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涎水的豺狼死死盯著他手裡的骨頭,發出駭人的低吼聲。

“大人,水下的木排盡在。”

“只是那豺狼好像損壞了皮毛……”如今漂浮在水面上的豺狼露出斑駁的肉色屍身,洪荒插了句話。

此時的戰場一片狼藉,城牆上射下來的箭雨被疏離子的人用騰制的盾牌擋了部分,也有受傷計程車兵四處逃竄著。所有的野獸都在河畔邊來回溜著,有一兩隻試圖探水,卻被灼傷爪子。

再不過河怕是沒有可能衝進朔方城,可就凶多吉少了。

疏離子自然瞭然於心,“你們十人拿了長斧斬斷墜石主繩,把木排都給我浮起來!”

十個人正欲退去,疏離子高喊,“所有人小心河水!”他心裡明白,可能那些松木也不中用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此時,他開始盤算下一步如何處置。

“洪荒,你說,我們此時調頭,回東邊如何?”

“疏離子可以,我卻不行?”洪荒還在吃,像是有人跟他搶似的,更像是吃頓飽飽的斷頭餐。

“……”他把更多的希望寄託在黑麵人身上,他知道自己怕是進不得這朔方城了。

“你怕了嗎?”洪荒扯著嗓子衝他喊著。

“我不怕,我會拖住這五百精兵,直到他拿下狗皇帝的人頭!”疏離子第一次那麼大聲喊著,像是在發洩著不滿。

繩索已被腐蝕大半,基本不用怎麼砍,就都斷了,大片的松木浮出水面,看似根根泛紅,跟當時沉下去的時候別無二樣。

可看著沒有差別,真有不怕死的踩上去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浮橋本就滲水,加之固定浮橋的其他繩索也都不那麼結實了,於是開始明顯地搖晃,那個才邁出去一步的楞頭青,一個側歪就滑倒沙石岸邊。

右腳就插進了水裡,他沒喊沒叫,就趕忙抽了出來,也說不上什麼變化,大概也就過了一刻鐘,褲管開始褪色似了,他用手一拽便斷。

整個腳掌開始發紅變脹,“啊……”一聲慘叫,驚得周遭的狼群也是一陣陣連聲嚎叫。

“這水怕是能奪命!”

壹佰伍拾貳:之休失貞 宦人離間

閒人齋,這日除了兩個人以外,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了。

一個是南平萃,另一個是之休。

之休一心一意在自己房內秀著帕子,這帕子是準備送給賢之的,夏日裡,他四處行走,難免沁汗於額。

南平萃藉由找皂粉三番過來叨擾,最後一次惹得之休不痛快,把帕子往案子上一甩,就翻箱淘櫃。

“也不知道你這個賢徒,要洗多少衣物,原皂粉還有幾包可都在娘子房內,今日也巧了,她陪須臾姑姑上山進香,要不,你再等半日?”

疏離子緊盯著她背對著自己的俏麗身姿,色意難掩,一步上前,就環住了之休,“哥哥是一時半刻也等不及的!”

之休這才驚得花容失色,“南平萃,你這是幹什麼,你把手放開!”

“之休,你別掙扎了,我都查了三圈了,府內沒有人,你順從我,我便好好待你,否則,你可是要遭罪的!”

之休無論如何沒想到,有一天真應了那句養虎為患,她一面拼死掙脫,一面呼喚著賢之,可此時哪還有賢之的身影。

“哭吧!哭累了就老老實實伺候我,之休,我來閒人齋第一天就喜歡你了,你怎麼就不懂我的心思,我見你日日守著那個呆瓜,何苦呢?”南平萃自說自話。

眼看著之休就要羊入虎口,她卻不哭不鬧了,兩個人一番推搡,那還未繡完的帕子被散落在地,上邊還被狠狠地踩了幾腳。

“你……真是個畜生!”她從牙縫中擠出幾了個字。

“沒錯,我不是人,我只要跟你好,是不是人都無所謂了。”

之休就那麼無助地死盯著地上的帕子,一切都將無法挽回,無法彌補。

太陽大的刺眼,之休再無了往日的歡脫,這一天慢就像是一場夢魘,令她難以直視,更難以忽視。

南平萃帶著猥瑣的笑意走出閒人齋,他逛蕩了一陣兒,被這城牆下的廝殺驚得一身冷汗,城外極力要衝進來的是何人,他一個勁兒在街頭巷尾打聽著,忽地被一個“大沿兒斗笠”扯進了一家小鋪。

“誰,你是誰,什麼人,你幹什麼嗎?”他連串疑問,盡力掙脫卻無濟於事。

“進來!”擲地有聲只兩個字。

“你是?主子!”南平萃隱約從斗笠底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