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不還有義父對付他呢!”
“他們旗鼓相當。”匿冥丟擲一句。
那邊,李輔國在大殿之上開始彈劾程元振,指責他擅離職守,結黨營私。
自從聖上登基以來,他便對外尊稱李輔國為尚父,在外人來看是對他的尊敬,實際上,在聖上心裡對此極為厭惡。
“尚父,把知道的都說出吧,朕一定會秉公執法,不會偏袒。”
經過李輔國的一番誣告,聖上為了收場不得不把程元振暫時押到了大理寺,但同時,他還派了親信給程元振傳去了聖上口諭。
如若想翻身,如何如何云云。
程元振自然想自救,一口應下。這就是聖上的明智之處,他利用了一個被誣陷之人的懷恨之心,他們精心挑選出一名忠義之勇的武士。
當晚,趁著夜色,武士利用非凡身手,接近到了李輔國的身邊,沒多些時候,就竊殺李輔國之首級和一臂而去。
回來覆命的時候,聖上喜笑顏開。
“可有叛黨在李府之內?”聖上急切詢問。
從大理寺被放出來的程元振頻頻點頭,“和岐王所說一致!確有叛黨現身。”
原來,在行動之前,岐王密會聖上,說有可靠訊息,李輔國府上有叛黨蹤跡,聖上如若此時斬殺李輔國,正好可以立此罪名,以堵住朝野眾臣悠悠之口。
“人關在哪裡?”
“回稟聖上,叛黨沒有掙脫,估計怕是遍嘗刑罰,服毒自盡了。”
“戒指呢?”聖上一定要親自過目一下那象徵著叛黨身份的花紋戒指。
武士雙手將戒指奉上,聖上藉著燭火細細觀著,“原來曼陀羅花如此鬼魅啊!”
李輔國死了以後,聖上將李輔國的另一臂送至泰陵,祭奠祖父,以慰亡靈。
聖上終於是揚眉吐氣地睡了一直以來最安穩的一覺,就連他父皇都未曾這樣踏實地睡過一次。
東都魏府,還沒有人察覺異常,直到三頓飯都不見了疏離子。
“誰見了疏離子?”賢之問到。
“昨日好像說是出去散心,就再沒見到。”鶴引說著。
去他房中找了一圈,只發現一封手信,信上只有幾句訣別之言,賢之表情凝重,“我費盡心力救你出來,不是要你去京師送死的!”
鶴引不明所以,匿冥走到賢之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難道他不是為了幫助我們剷除李輔國,坐實他勾結叛黨?”鶴引追問。
賢之搖頭,“嗯,他寧可一死,成全我們想要的平安喜樂,太平盛世,除了搞垮李輔國,還有一層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不拖累我們大夥。”
匿冥表示贊同,“是,他的身份難以抹去,他的過去都是真實存在的。”
“是怕以後上邊追查下來,我們有窩藏叛黨之罪!”賢之一臉的感慨。
“終究是一個我們保全不住的人啊!”鶴引搖著頭。
而此時此刻的岐王,正彈奏著他多載不曾碰觸的古琴,其音悠遠,其韻綿長。
他就這樣安坐天子腳下,坐看風雲突變,月圓月缺。
鶴引沒有再在賢之面前提及岐王一個字,就好像他們都不曾去過靈武朔方一樣,沒有那場天災,更沒有天下紛爭的生離死別,他們就和從前一樣,在魏府內安穩度日。
看似一切都那麼合乎情理,直到叛黨在轉年徹底被打敗,兩都的佈告鋪天蓋地,原來聖上安定了天下,家務事轉眼提上了日程。
“太上皇安史之亂初始離京之際,廣平王一路相隨卻未能如願帶走自己的寵妃沈氏,一晃七八載,戰亂紛紛,無處找尋,聖上如今掌管天下,便開始大肆找尋,只可惜遍尋無果。”
賢之看著滔滔不絕的鶴引,心裡開始不停打鼓,“鶴引大哥,何故跟我說的這麼細?”
“賢之,我……”鶴引欲言又止,“你可不可以……”
“不可!”
鶴引自覺是沒有說服賢之的可能,轉身欲出,迎面趕上來的人是匿冥,他冷著一張臉,看了眼這兩人。
“舉手之勞而已!”
賢之頭忽地抬起,“你從來不操心閒事的!”他心裡納悶,何時匿冥和鶴引破天荒地站在了一起。
“這兩月你閉關不出,整個天下風聲不斷,鶴引……他不是為自己的。”匿冥看也不看鶴引。
鶴引趕忙接話,“岐王真的沒有把你看作是義子啊!你不插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