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衝動行事。
他拿出墨鏡戴上,同時看到她和那個衣冠禽獸走出咖啡店。
瞬間,火氣又冒了上來。
媽的!又是有說有笑!
什麼事那麼好笑?
他們上車了,他火冒三丈的繼續跟蹤他們,沒想到這次那男的將車停在花店前!
他下了車,而她留在車上。
他從花店出來,手裡捧著一束香水百合,他示意她降下車窗,將花送給她,在他看來,她臉上的表情可以稱之為又驚又喜,那色狼喜孜孜的回到駕駛座,如沐春風的往下一站而去。
他咬咬牙,用手機撥電話給她。
響了好久之後,她才接起來。
哼,心虛,一定是心虛,在想要編什麼理由欺騙他。
“你在哪裡?”他陰鷙的問,儘量讓口氣不要太惡劣,免得她起疑。
“店裡。你呢?已經到臺中了嗎?”
他的心驀地一沉,握住方向盤的手也收緊了。
她騙他,居然給他說對了。
“嗯,”現在的他一句話都不想跟她多講了。“我要忙了,晚點再打給你。”
“好。”
他掛了電話,表情益發恐怖。
天色漸漸黑了,她不是回要回去關店和接小克嗎?他們要去哪裡?
緊握著方向盤,他強自鎮定著,但他的腸胃卻很不合作,忽然滑過一陣疼痛的痙攣,他腦子裡一團混亂,像是突然被雷轟到。
去他的!他咒罵一聲。他們不會要去賓館吧?
因應偷情人口急速增加,汽車賓館四處林立,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太方便了。
天都黑了還不回店裡,如果不是急著要去偷情,她應該叫那個男的送她回去才對啊,她不是一向以小克為重嗎?
怎麼,現在兒子不重要了,跟情人上賓館才是當務之急是嗎?
該死!
為什麼要這樣想?為什麼要想到賓館那上頭去?他幾乎恨起自己來。
所幸賓士轎車不是開往汽車賓館的人口,而是停在一間西餐廳的停車場裡。
原來他們要去吃晚餐。
鬆口氣的同時,他仍然很惱怒。
她竟揹著他陪別的男人吃飯?
他坐在車裡,直到確定他們走入西餐廳大約有十分鐘,他才跟著下了車,走進看似高階的餐廳。
“歡迎光臨!”服務生親切的鞠躬。“請問一位嗎?”
他對服務生說道:“剛才有一對男女進來,男的穿灰色西裝,打淺藍色領帶,女的穿白色洋裝,他們跟我有生意上的衝突,幫我安排一桌離他們遠點,但又可以看到他們的位子。”
“好的。”
服務生找給他的位子絕妙無比,剛好有盆栽遮住視線,但他透過盆栽樹葉又可以看到他們。
他立即打賞了千元小費。
服務生喜悅的接過小費,服務得更殷勤了。“請問要用點什麼?”
“把你們餐廳最貴的拿上來。”他根本沒心情吃飯,點起一根菸,管他能不能抽菸,等有人抗議了再說。
他眯起眼睛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越看越不是滋味。
他們吃的是名副其實的燭光晚餐,桌上有個紅色燭臺,映著她的臉更顯嬌豔,她很專心的在聽那個豬頭男講話,有時微微綻笑,表現得很開心的樣子。
他真的很想翻桌!
她跟那個男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氣悶的連抽了五根菸,要了杯咖啡,喝完又要了一杯,他本來想叫瓶酒來喝的,但想到待會還要辦正事,不可以喝酒。
他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審問她,而且還要開車跟蹤他們,所以他告訴自己,不管心情多差都不可以喝酒。
“先生,請問還要用餐嗎?”服務生過來問。
他不耐煩的揮揮手,把菸蒂往菸灰缸裡按。“收走。”
就在他捻熄菸蒂抬起頭的剎那,居然看到那男的牽著絲彤走到正中央的舞池!
他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非常的古怪,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她會跳舞,而且還跳得相當好!
隱忍著怒火,眼睛死盯著那男的放在她腰上的那隻手,心裡想的情節是——把那隻手拔光指甲,然後大卸八塊!
他們跳了一支又一支,回到座位後,又興致高昂的點了飲料喝,然後是長長的談心時間。
他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談什麼,也因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