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林遞給他一條浸溼水的絲絹微笑道:“先洗洗清醒一下,都過了中午,還在問天亮沒有。”
芮辰忙接過那絲絹,往臉上一敷,那絲絹上的水是冰涼的,冷冷的直讓芮辰立即清醒過來。馬車外面的光線直透了進來,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了。
接過幸靈兒遞來的一杯茶水漱了一下口後,芮辰才站起身來問道:“那程笠之一直就沒有找過你們嗎?”
幸靈兒把搭在一旁的衣袍給他披上道:“主人,這一路行來,那程大人對我和紫桑姐姐卻是很尊重,除了用膳和住宿以外,從不找我們多說一句話的。”
芮辰聽到此處,微微一笑道:“我看他定把你們當成新皇未來的妃子了,你們就是他未來的女主人,他當然不敢在你們面前造次了的。”
幾人正說著,在行進中的馬車卻停了下來,芮辰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後,輕輕把簾子揭開一條縫,從那條縫中可以看到馬車停在了一處郊外小店的門外。門口站著一個小夥計,他看到來了生意後就迎了上來,小傳上去和那小夥計低聲說了幾句後,那小夥計臉帶笑容的向一小店的側面走去。馬車又動了,芮辰看到馬車是跟著那小夥計來到小店的後門,並從那開啟的木門走了進去。
後門裡用土牆圍了一個不小的院子,兩旁有幾間土屋,地面也是用泥土踏平而成的,條件很是簡陋,但此時已是烏雲密佈,眼看就要下大雨了。看到此處,芮辰就猜想那陸笠之肯定是為了僻雨才會在此處落腳的。
馬車停穩以後,程笠之就在芮辰所乘的馬車外面說道:“兩位姑娘,眼看就要下大雨了,這小店雖很簡陋,但也能避風擋雨的,所以只好請兩位姑娘在此處委屈一下了。”
桑梓林輕輕應了一聲後,就用眼睛看著芮辰,幸靈兒則也是用手輕輕拉著芮辰的衣袍,兩人都在等著芮辰下一下步該怎麼走。芮辰把嘴巴湊近幸靈兒說了幾句話後,就回頭衝著桑梓林微微一笑,他的身體就立刻消失在了馬車之中,幸靈兒忙又湊到桑梓林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桑梓林才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又用薄紗把臉遮住以後,才先後下了馬車。
芮辰用瞬移之術並沒有走得多遠,而只是來到了離那小店不遠的一處山頂之上,站在那山頂就可看到山下古道的要塞處,立著的那座小店。從山頂上回望去,和許山相遇的那座小鎮已被遠遠的拋在了身後,看來這程笠之他們並沒有進那座小鎮。
在那山頂之上,由於沒有什麼遮擋,大風直吹得芮辰的衣袍獵獵作響,而此時烏雲已壓頂而來,但芮辰的身影又從那山頂上消失不見了。
幾道閃電過後,天空中開始下起了大雨來,而且那雨越下越大,雨水沖刷著古道上的泥土,一會兒間就在古道上形成了許多的水流。而此時,一匹快馬正向著那要塞處的小店直奔而去,那在大雨中騎馬奔行的正是瞬移到那小鎮之中買馬而回的芮辰。
芮辰並沒有運功避開大雨,而是任由著雨水把全身全淋溼了,飛濺的泥水也把衣袍弄髒了一片。但他並沒有在意,只是兩腿一夾,讓所騎之馬更快的向著那小店奔去。
快馬直奔到小店之前,大雨並沒有變小一點,而是繼續的沖刷著眼前的這塊大地。由於聽到了馬蹤之聲,一個夥計開啟店門走了出來,並撐開油紙傘到雨中去接芮辰。
芮辰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幾步跑到那撐傘的夥計傘下,夥計忙用傘把已淋成落湯雞的芮辰接進店中後,又撐著傘跑到雨中,把芮辰騎來的那匹馬往後門牽去。店老闆是個微胖的中年人,由於又來了生意,店老闆滿臉堆笑的迎接著芮辰。
芮辰用手把臉上的雨水一抹後,就大聲的抱怨道:“這是什麼鬼天氣,怎麼說下雨就下雨,而且還越下越大,下個沒完了。”
店老闆也低聲附和了幾句後,忙問芮辰是打尖還是住店,芮辰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說道:“也不知這雨何時能停,先給我來間上房,我好換件乾的衣袍。”
一聽芮辰開口就要上房,店老闆顯出為難的臉色道:“這位爺,上房已經沒了。”
芮辰一聽不相信的看著店老闆說道:“我看你這處小店也很是偏避,一天到晚也沒有幾位客人進入,怎麼上房就沒有了?”
那店老闆一聽芮辰說他的小店生意冷淡,就有點不樂意了,但他還是陪笑道:“小店雖是偏避,但也正好避擋風雨,在公子之前有一撥客人已把小店全部包下,如果不是看到外面大雨正猛,公子又被淋溼成這樣,前面又沒有落腳之處,小店還不好把公子留下來呢?”
這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