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主殿以外,又分了幾座側殿來,裡面就是平時宮主白水呤和白秋影的起居之所了。趁著芮辰睡熟之際,白冰瀠把他放躺在了水晶床上,而自己就走出了水冰殿,並在隱水宮中轉了一小圈,所看到的一切,讓白冰瀠心中充滿萬分的感慨,自己睡了兩千多年,而隱水宮中一點也沒有變,變的只是宮中那一張張曾經熟悉的面容,都換上陌生的了。
看到她的臉色不怎麼好,一旁陪著的白水呤以為是她逛累了,忙看向白秋影想徵詢一下她的意見,白秋影才輕聲的說道:“神主,來日方長,您才醒來沒有多久,不要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白冰瀠微微一笑道:“我不是累了,我是感慨啊!我這一睡,就睡了兩千多年了,如今醒來,已是物是人非了!”
來到主殿後的廊亭裡,四周低垂著紗縵,兩名白衣少女立即走上前去,伸手掀起兩邊的紗縵,就可看見裡面放著一張白玉塌來。白冰瀠緩步走進去後,就徐徐坐了下來,並看著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白水呤說道:“水呤,我知道你心中有許多的疑問,我現在只能告訴你的是,信兒雖然回來,但性情已是大變,連我這個做母親的都把握不到他了,幸得有你在他身旁,在以後的日子裡,就要請你多多的擔待於他了。”
神主如此和她說話,白水呤立刻生出惶恐的感覺,她忙盈盈一拜說道:“神主莫要說擔待二字,能在信君身旁,是水呤……”
白水呤在一著急之下,話未說完,她的面頰立即飛上了紅暈來。
白冰瀠微笑著伸出手來,並把白水呤拉近身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說道:“我知道,隱水宮宮主這副重擔壓在你肩上本是很重了,現在又加上了信兒這個愛惹麻煩之人,你的心中肯定會覺很累的。”
白水呤忙抬起頭來看著白冰瀠道:“水呤不累,怕的是水呤能力有限,不僅隱水宮宮主做不好,恐怕也不能給信君有所幫助。”
看到她那不安的樣子,白冰瀠嘆了一口氣,又憐愛的輕拍拍了她的手後,就抬頭對白秋影說道:“秋影,這麼多年來,你為了隱水宮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心力,我雖躺在那水冰殿中,但冥冥之中,我是知道的。但是,你是一個太執著之人,不顧一切的執著,卻不知變通一下,這樣,不僅傷了別人,也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那燕楚風雖然說話不饒人,但也是一個性情中人,秋影你就放下這份執著,變通一下去做自己應該做之事吧。”
白冰瀠一席話使得白秋影臉色微變,自己和那燕楚風確實有點牽扯,如果不是這樣,她就不會跑到那落雲宗去帶走燕青麟了,但看到白冰瀠只是微笑的看著自己,並未有一絲生氣的意思,而她話中之意,卻含有另一層的意思,白秋影低著頭,她已不知何去何從了。
看到白秋影還站在原地,白冰瀠笑道:“這次落雲宗失了臉面,那燕楚風肯定心中很是不高興,你還不去好好的把這個問題解決一下。”
白秋影驚愕的看著白冰瀠,就見她正微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白秋影才告辭退出了廊亭,在退出轉身之間,她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就覺手指觸控之處有燙手的感覺。
再說芮辰跟著雪魂楚魄出了水冰殿,穿過那道薄霧之後,就向著玉馨殿走來,在一路之上,遇到了許多隱水宮的弟子來,他們看到並未穿隱水宮弟子衣袍的芮辰,卻在雪魂楚魄恭敬的引領之下,向著玉馨殿方向走去,都紛紛感到驚愕與好奇,因此時芮辰的身份還只是隱水宮核心的幾個人知道。
而一路之上,芮辰又揮他非凡的外交手段,露出迷人的笑容,紛紛和他們打著招呼,這使得雪魂和楚魄心中不免暗歎著氣的想道:“自己的這個新主子,聽說還是一名神仙,怎麼就如此的不穩重。”
到了玉馨宮中,依照白秋影交待,雪魂和楚魄就把芮辰帶到了一處宮殿門外,兩人就停了下來,雪魂對芮辰微微一福說道:“公子,您先到裡面坐坐,小婢們這就去通知宮主和姥姥。”
說完,兩人轉身走了,芮辰抬頭看著那緊閉的殿門,也不知裡面是什麼景緻,他趴在門上聽了聽裡面的動靜之後,就伸手把那道殿門推了開來,並邁步走了進去。一走到裡面,芮辰的心中就開始毛起來,因為裡面漆黑一片,並無一絲光亮,而且有一股凜烈的帶有怒火的寒氣直向他撲面而來。
向前才走幾步的芮辰不由得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了看還未關上殿門的外面後,轉身就想退到殿外去。
正在這時,一個有點冷冷的男子聲音嘲笑道:“怎麼?這點黑暗,難道你就怕了嗎?”
一聽這人如此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