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以為肖鹽說的做朋友只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還真的不再逃課,要和自己一起來學校了。
接近六月的天氣已有些燥熱的現象,身穿藍白色校服的少女走在樹蔭道上,兩邊的高大樹木為這條鵝卵石鋪就而成的道路遮下了一片陰涼,但也有些調皮的陽光鑽進了樹葉縫隙裡,斑斑駁駁地落在了地面上,恰似一地的星光。
穀雨將平時散至腰間的長髮高高束起,露出張白淨甜美的小臉,水瀲瀲的黑眸專注地看著手中用小號字型撰寫著數幾行運算公式的便利籤,剛換上的夏季校裙隨著她的走動擺出微小的漣漪,露出裡面的一小片白皙肌膚。
跟在她身後的少年低頭看著腳尖的模樣有些沮喪,似乎是很不習慣地摸了摸自己柔軟的黑髮,然後又抬頭看向走在自己前方專心致志看著數學公式的罪魁禍首,今天早上,他去找穀雨時,頭上戴著的熊貓頭套被她搶走了,是說上學不許穿奇裝異服,那不是奇裝異服!明明是熊貓弟弟說想要和他一起去見見他的新朋友。
鼓著腮幫子賭氣的肖鹽看著看著,視線就轉向了穀雨的裙襬和那兩條一動一動纖細白皙的腿上,一下子臉紅了個徹底,慌亂得想拉住穀雨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索性脫下了校服外套,拎著兩隻袖口上前走了幾步圍在穀雨的腰上,攬住了她。
“啪!”
穀雨手上的便利籤一下子從手中落在了地上,腰間校服的餘溫尚在,她驚訝地回頭,但沒想到肖鹽貼得她很近,她這般動作,唇角恰恰好擦過肖鹽的臉頰,異樣的柔軟觸感,兩個人全都愣住了,肖鹽臉上的紅色更甚,頭頂隱隱有噴發熱氣之像。
見穀雨還在看著自己,肖鹽趕緊放下了捂在她腰間的手,支支吾吾地解釋著:“裙襬,短。不好。”
所以你就把校服外套在她腰上圍了一圈,還十分貼心地打了一個蝴蝶結是嗎少年?
穀雨伸手輕捶了捶自己的額頭,露出幾分無可奈何的神色,見肖鹽少年還在那自顧自地臉紅,便也就沒多說什麼,彎腰將地上的便利籤撿了起來,抖了幾下灰塵便放在上衣的口袋裡。
“走吧。”語落的同時,穀雨牽住了肖鹽的手,踏住一地的流光溢彩一步步向著班級的方向走去……
“穀雨同學!”剛走到班級門口,就聽見許澤陽喊她的聲音。
穀雨詫異挑眉,下意識反應先看向了女主周小粥的方向,果然,那傻姑娘正含羞帶澀地偷偷看著許澤陽,也不知道後來在小樹林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來她那條簡訊發給許澤陽是發對了,果然男主什麼的才是醫女主的藥啊,不過是什麼藥就不好說了,意識到自己想到什麼不該想到的方向去了的穀雨微微揚起了唇,墨黑眼眸中都帶了些喜色。
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本就是青春逼人,再加之這麼簡簡單單的一笑,更讓身邊的兩個男孩子看花了眼去。
許澤陽愣了會,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後假咳了一聲,剛想對著穀雨說些什麼,目光就被她與身後少年牽在一起的手吸引住了。
向來待人處事溫和有禮的許澤陽第一次有些眉目不善地看向穀雨牽著的顯得還有些羞澀不安的少年,那是班上從開學就逃課到現在的肖鹽同學?他和穀雨同學怎麼會在一起?等下!穀雨同學腰上圍著的男生校服外套是怎麼回事?再一看肖鹽上身只穿了間白襯衫,顯然那校服外套的主人就是肖鹽同學……
幾個疑問湧上心頭的許澤陽看似不經意間上前插到了兩人之間,然後眼眸微眯語氣溫柔頗有幾分親切地搭上了穀雨肩膀,示意她看向自己手中的簡訊,“穀雨同學,你說的世紀難題呢?”
“現在,學校小樹林,有世紀難題。”
穀雨瞥了一眼自己發給許澤陽的簡訊,然後眸光轉向了周小粥的方向後停頓了一下後看向了許澤陽,也微微笑道:“安慰女孩子哭不應該是世紀難題嗎?”
昨日,許澤陽收到穀雨的簡訊時,他正在圖書館看書。一看到簡訊內容,他覺得這可能是連穀雨同學都解不開的題目,便立馬興致勃勃地趕到了小樹林裡,結果別說是難題了,就連穀雨同學的身影都沒看見,只有一個女孩子坐在樹下輕聲抽泣著。
意識到自己可能被耍了的許澤陽心情很不美麗,他在這小樹林裡耽誤的這些時間,穀雨同學說不定都在哪裡做完了兩套試卷了,想到這裡更是煩躁的他扔下了一疊紙巾給那正在哭泣的女孩子後就轉身走人。
如今聽穀雨這麼一提,許澤陽搭在穀雨肩膀上的手也使上了些力氣,安慰女孩子哭算是什麼題目啊,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