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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椅子上一動也不動,看這名學生似乎已經畫完了,此時才將原本折起膝蓋的那條長腿放下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木椅上。隨著他的動作,眉梢細碎的黑髮將下午的陽光折射出了曖昧的光暈,在他的眼角投下一片像紋路一般的陰影,襯得眉眼更是好看的緊。

那名完成第一個畫完了素描以後原本滿足感爆棚的學生,在抬眼和青年對視之後,怔忪了許久,看看青年,再回來看看自己剛畫完的“大作”,對比之下……“唉!不行不行~”女學生無奈地嘆了口氣,把炭筆往畫架旁一丟,放棄似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不和真人對比不覺得,一旦把素描和真人橫向一比,這簡直也差得太遠了!

說的不客氣一點,豈止十分之一,她恐怕連青年那股迷人氣質的百分之一都沒能畫出來!

女生不禁苦笑:“今天果然還是沒能畫出最完美的作品啊……”她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很熟悉了似的,也沒有再過多的自怨自艾,很颯爽地就把那副不過關的畫作收走了。

畫室裡其他的藝術生一看全班畫的最出色的女生都說出了這番宣言,也紛紛放下畫筆附和道:“是啊,何止是你,除了素描之外,你看我,水彩、油畫、蠟筆都嘗試過了,但是嚴先生那麼棒的神韻還是好難畫出彩啊。”

“沒錯,明明課上陸陸續續來的模特也不少,但是讓我這麼想畫好的,嚴哥還是第一個呢。”

“哈哈,你們女生都是花痴!就是看嚴先生長得帥吧!”

“切,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膚淺啊……”

嚴昀聽到學生們嘰嘰喳喳地議論了開來,忍俊不禁的微微一笑。每當他面對這些沒比自己年輕多少的學生的時候,就覺得連自己這顆由於看多了人間冷暖而對虛偽習以為常的心臟,都變得年輕活潑了許多。

不過既然現在在做人體模特,哪怕是一時興起的兼職,嚴昀覺得他還是有必要敬業一點:“既然你們都不能畫出自己最滿意的作品,我就在想啊,會不會問題是出在我的身上呢?”

畢竟自己不是專業出身,而且之前自己來兼職的時候,第一天就有學校的領導提出了質疑,像是什麼“我們學校藝術系的素描課是一門很專業的學科,校外人員、還是不專業的模特,對這節課的成績有幫助嗎?”那位領導先生當時冷冰冰的質疑還深深地刻在嚴昀腦海裡面。也因此,他才會對這份原本只是玩票性質的兼職上了心,幾乎是從方方面面都想要力求自己能做的比專業更到位。

聽到嚴昀有些自責的話,座位離嚴昀最近的一名小男生急忙“唰”的站起來:“怎麼會呢?嚴哥你已經很好了,我們只是在糾結您長得實在太好看了,神采啊氣度啊什麼的都沒得挑,所以對我們才會是個挑戰啊。”

嚴昀記得那個小男生叫做欒玉,他眨眨眼,似乎是在思考欒玉的話。

之前那名最快畫完的女生也連連點頭道:“對呀,這麼說的話,也許是我們太過被嚴先生的臉給吸引了注意力了。我哥就曾經建議過,說過分集中注意力在一個部分上未必是好事。”

欒玉睜大眼睛:“你哥?霏霏,難不成就是你那個大畫家哥哥,付香城?”但是他沒有注意到,嚴昀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瞳孔詫異的緊縮了片刻,隨即略顯無奈地撇了撇嘴角。

名叫付霏霏的女生連連點頭:“對就是他,他也看過我以嚴先生為模特畫的作品呢。一直提醒我不要老是把臉當做作圖的焦點,一度讓我很苦惱呢。”嚴昀無聲的翻了個白眼,心裡默默糾正道,他的意思其實是讓你不要把我的臉畫出來吧,或者說他是看了自己這張臉心煩才對。其實自己也對他也是完全敬謝不敏,畢竟自己和付香城兩人從一開始就各種交惡,互相看不順眼,但還偏偏因為客觀原因不得不經常一起合作……嘖。

於是嚴昀聳聳肩道:“你哥說的也有道理,那其實也可以試試看不畫臉。”

一旁的楊唱舟一向是班級裡的刺兒頭,一聽立刻苦起了一張臉:“不畫臉那就白襯衫和牛仔褲有啥好畫的啊!嚴哥就屬臉最好看幹嘛不能話?”

嚴昀聽著這直白無比的話,雖然仍在淺笑著,但是內心著實是哭笑不得:這充滿歧義的話……簡直就是在說自己是個小白臉啊……

和欒玉同一組的楚樓先不幹了,他瞪著楊唱舟反駁道:“誰說的!人體是很精美的藝術品,你懂不懂啊?不管是什麼樣的動作,純粹的人體總是能做的最出色!”

純粹的人體……嚴昀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只見欒玉興奮地一拍掌,睜圓了一雙貓咪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