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表情卻是一副淒涼哀怨狀:“不要這樣誤會我。其實我只是……單純想要這麼做而已。”說著,他又臉上飛起兩朵紅雲。然而撇開他那副嬌羞小模樣不看的話,任誰都會覺得後半句回答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可偏偏華臻似乎意外的吃這一套,只是點了點頭,便不去看他,任由那不要臉不要皮的“小白兔”把玩著他的面具繼續說下去。
“嗯……方才不是和你講了在北灣鎮的一些經歷麼。其實在碰到那個白鬍子老頭兒的時候,我便發現他有些奇怪了。但是當時只想著救人,沒有多想。現在聽到西崇派被屠教,只覺得這其中詭異得很。很有可能是我當時不得已暗…殺他們的舉動,觸發了暗處某些人的計劃……”
他嘆了口氣,聲音似乎有些無辜可憐的委屈:“既然被牽扯進來,那也沒辦法了啊。我想著一方面去調查西崇派這些事,一方面尋找君和真人的下落,不管哪個,大概都需要你的幫助吧?”
嚴昀一邊說著,便又伸手夠了幾個果子,看到華臻雖然目光有些閃爍,卻依然縱容地點了點頭答應了自己。嚴昀似情…動般嘴角一勾,他抿起嘴唇銜著一粒最大的蜜餞果子,還不等華臻反應過來就欺身壓了過去。粉白唇齒微張,而後舌頭一推,就哺到了對方嘴裡。
整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迅速流暢,簡直像是預謀好了一般。因為幾乎就是下一瞬,嚴昀已經心滿意足的退後,勾起唇角歪頭看著華臻了。
華臻動作僵硬的捂著嘴,卻聽到嚴昀又似撒嬌的聲音“吃下去嘛……”,不禁瞪了這個完全把自個兒當“男寵”的傢伙一眼。
嚴昀就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打賞似的,笑的春意盎然。他捧著自己歡快無比的小心肝又繼續說道:“我當時就想著啊,那夥西崇派的人分明是些不好相與的,但那麼凶神惡煞的人,他們的言語之中,卻不像是為了要殺君和真人——反而像是,非要生擒了他,在計劃些什麼的樣子!”
說到這裡,華臻也被勾起了興趣,一邊嚼著那甜倒牙齒的蜜餞果子,一邊發出模糊的聲音:“……哼,西崇派只不過表面上道貌岸然,不僅是西崇派,甚至包括風家在內的那些世家,實際上不過是群偽君子罷了。別有用心也是意料之內,他們怎麼可能會做辣腫散涼的寺……”
嚴昀噗嗤一笑:“辣腫散涼的寺?”
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惡意調戲”幾個字,華臻惱怒地將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咳了一下才開口糾正:“——那種善良的事!”
心裡想著“他又是這麼犯規的可愛”,嚴昀覺得今天自己心情格外的好,連那突然冒出來讓他頭疼不已的西崇派都不那麼面目可憎了。
可是沒多久,嚴昀的心情就被完全顛覆了。
他正連連笑著附和道:“哦……原來世家也會有那樣的黑暗啊。”雖然已經被林恩和宋傾旁敲側擊的洩露過一些華臻的“過往”了,嚴昀卻故意像是不知道華臻與風家的過往一般,不想自己主動去提起來。
不過他迴避不去說,不代表華臻不會提到——還是以這、種、方、式、提起來。
只見華臻點點頭,似乎回想著什麼,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說起來,方才我和風家三公子才聊過,我聽璟然他講了許多我不在的這些年,家裡的一些事情。”他頓了一下,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看已經愣住的嚴昀,以為他被自己“家裡”衝擊到了,猶豫片刻還是坦白道:“雖然江湖中人知情者不多,但我想你在鏡華城中,也許遲早會知道——其實我以前曾是風家的養子,同輩中排行第七。若你早出生幾年,或許也會聽過‘臻七爺’之類的往事、還有我年少時的些許荒唐事吧……不過,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和風家恩斷義絕了。”
此時嚴昀可以說是完全神遊出竅了,他確實收到了驚嚇和衝擊,不過不是因為這個早八百年就知道的“身世秘…辛”,而是——
【璟然】是什麼鬼!?σ(っ°д°;)っ
華臻見嚴昀沉默不語,便又娓娓解釋道:“這些年來,我一直關注著璟然他們的事情。他們三個兄弟,小時候只有璟然和我最親。沒有能夠看著他們幾個長大,就這麼一晃十年過去了,璟然竟也是江湖上闖出名聲的少俠,……我,始終還是有些遺憾的。”
【璟然】三連擊!在系統這樣在腦海裡敲鑼打鼓的幸災樂禍時,嚴昀的內心已經幾乎完全崩潰……他現在的心情就像是一隻被萬箭穿心的倒黴野鴨,剛剛美滋滋地展翅高飛,就在最高點悽慘中箭,“嗖”的一下直線墜落——
結局不外乎是“啪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