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華臻看了眼嚴昀,什麼也沒說,但是原本想要拔劍砍的動作不動聲色地轉變成了一套普通掌法的起手式。他眼中似有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閃過,在嚴昀還沒來得及捕捉的時候便堪堪錯了開來。只見他一手成鉤型,手指骨節似乎要從皮肉之下暴突而起,眾人未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閃電般驟然出手襲向牆壁,“轟隆”一聲脆響。方麒臉色有些發僵,對方的招式她竟然完全沒有看清。
當灰塵散開,樓下掌櫃和小二都被聲音引過來的時候,眾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這牆裡果然是中空的,而那“空隙”雖然狹窄,卻也是恰好能容納下一人!
而此時牆裡空空如也,華臻瞭然的看了看,說道:“恐怕在我們於樓下發生糾紛的時候,那原本藏身於此的人便早已金蟬脫殼。”
方麒上前摸了摸牆壁的磚縫,若有所思,回頭看向華臻和嚴昀:“這裡恐怕就是那些你所謂的‘死後傷’的原因了吧……?”
“你也發現了,我當時就覺得那些死後傷有些奇怪,現在想來,不正是和牆上磚縫的走向有異曲同工之處?想來為了掩飾那致命傷,那兇手還鑿穿了磚頭的縫隙,用了金蟬絲一類鋒利的暗器弄出傷痕來做為掩飾。”嚴昀苦笑,這下子,兇手可真是跑的影子都找不見了。
如此一來,付香城的嫌疑也洗清了,但這件血案卻也只能不了了之。好在杜家的其他人也在鳳關城附近,說是會在武林大會之後,由他們徹查此時,鳳關城主和官府的人到時候想來也會賣杜家幾分薄面配合。不過那些都是後話,眼下真相大白,雖未抓到幕後之人,但眾人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有杜宇治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至於是因為堂兄的死亡還是嚴昀的出現那就不好說了),一個勁的喃喃自語:“可惜了堂兄才與城主千金定下婚約不久啊……”
嚴昀挑了挑眉,逮住杜宇治又細細問了一番。
原來是鳳關城的城主的千金,據說當時杜稜還是託了西崇派的一些關係才做的媒,勉強算是門當戶對定下了這樁親事。不過眼下這親事顯然是不得不告吹的了。
不過嚴昀聽了杜宇治戰戰兢兢講的內容,卻對他提到的杜家和鳳關城主所交換的“信物”有了幾分興趣:“哦……原來,是信物麼……?”說著他臉上浮起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明明動人無比,卻讓一旁的杜宇治嚇得夾…緊了雙腿,像是想起什麼駭人的回憶抖個不停。
嚴昀看也不看他,看了看洛冉心裡便有了主意。
洛冉此時自然還不知自家少主的心思算計,見方麒和蔚水珂作勢要向幾人告別,她便有些依依不捨地和蔚水珂惜別了好一陣,然後看著方麒,默不作聲地瞪了一眼。這人調侃自己,又偷拿蘇合香的事情,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若不是自己一直被誤認為是漢子,還被迫秉持著“爺們兒不欺負妞兒”的作風,她早就上去揍她一番了。
蔚水珂與方麒雖是同門,但是蔚水珂深知自己這有些神秘主義的同門自然是要在鳳關城內多逗留一會兒,便約定在武林大會再見,又聽方麒悄聲吩咐了幾句,才鬆一口氣地分道揚鑣。
——跟在方麒身邊簡直太打擊自己女子魅力啦!
且說方麒獨自走了沒多久,就敏銳地發現了端倪。她想了想那有些單純的傢伙藏不住事兒的性格,心裡轉了幾道彎,故意拐到一處街角。
還不待跟蹤的人隱蔽身形,一隻白皙修長的手便搭了上來,酥麻麻的聲音也隨之傳來:“洛冉——”這一聲毫無預兆地嚇了洛冉一跳,自知行蹤暴露,洛冉也只得不自然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方麒卻沒有鬆開手,她眯了眯眼睛,周身原本懶散隨和的氣氛陡然一變,“你跟著我做什麼?”
雖然知道暗中還藏著跟著自己的紅砂閣頂尖高手……紛花堂秦堂主,洛冉也清楚自己可以找出無數個藉口打個哈哈脫身。但她想了想少主悄聲的囑咐,又被方麒這一改隨和淡然模樣的氣場一激,便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口。
“你……偷偷拿走的那個東西我看見了。”
方麒身體一震,眼中殺意一閃而過,但是最終還是化成一聲嘆息:“看見便看見罷,不過你與我說這些,還真不怕——”說著方麒悄無聲息的靠近洛冉,將後者猛然逼到牆角,速度快的驚人,“你就不怕,被我滅口?”
洛冉心下大吃一驚,這方麒的武功,竟然不亞於自己!不、恐怕甚至可以同顧飛翎一戰!
但是洛冉身為融雪堂堂主,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面色倘然自若,連眉毛都不動一下,繼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