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被任北望帶回紅砂閣的時候,遙久就將他關在了那個奇特的牢籠裡面。雖然後來解開了誤會,那黃金鳥籠也被鬧出尷尬的遙久企圖徹底毀掉。但當時嚴昀正謀劃著自演自導一出英雄救美,找個理由讓華臻把自己“救回去”,便想了個由頭留下了那個牢籠,還讓安插在杜宇治身旁的人塞給他這麼個“稀罕玩意兒”,那“擄了大美人”的杜宇治自然是色…心大起,便將嚴昀關了進去,卻沒想到會被嚴昀差點殺死。
也因此,華臻才能在救人的時候看到那令人心動的“黃金鳥籠與金絲雀”,甚至還影響了鏡華城冰室裡的那張冰床的外觀。
豈料杜宇治卻一臉茫然,他似是認出了這個縮小版的黃金鳥籠,又似是想到了嚴昀想害他性命的所作所為,一時之間表情又恨又惱:“昨天我剛收拾過行李,壓根兒沒見過這東西……這破玩意兒不是小爺我的!”他恨不得把所有和黃金、鳥籠、白衣美人有關的東西都捅個稀爛,怎麼可能會還眼巴巴的弄出這麼個東西來?
嚴昀聽了這話臉色卻驟然冷了下來,他只是狀似隨意地點了點頭,但是他卻背後有些發涼,一個念頭讓他的內心卻激起了千層浪:如果不是杜宇治的,那麼……這是另有他人故意將它放在了杜宇治的房裡!
甚至於,這個人恐怕是預料到了自己會來這裡,今天特意提前把這鳥籠放在這裡讓自己看到的。這分明就是在向自己敲打些什麼!……嚴昀的心裡第一次沒有了底,只感覺這宗血案恐怕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他不由得懷疑,這個將小鳥籠神不知鬼不覺塞進來的人莫非知道自己就是紅砂閣的少主?……那麼他知道多少自己在紅砂閣的事情?……他是在客棧裡殘忍殺害兩個人、還意圖嫁禍到付香城身上的兇手嗎?
這些嚴昀還不得而知,但是至少在這間房間裡,方麒等人不得不承認付香城的嫌疑已經不像原本那麼大了。
方麒看了看這間屋子裡死去的男人,順便不屑的瞥了杜宇治一眼,再結合那不自然的血跡以及嚴昀之前對她透露的那些死者身上傷口的分析,她的心中也漸漸有個猜測浮出了水面。
她有些恍然地看向嚴昀,艱難地開口:“難道說……人真的不是在隔壁付公子和風公子那間屋子裡被殺的?”她的眼神中帶了一絲震驚地注視著眼前的地板:“難道其實是在這間屋子裡?”
周圍其他人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雖然嚴昀方才這麼信誓旦旦地說了,但方麒不是很嗤之以鼻的麼?怎麼在隔壁這間屋子才呆了一會兒就倒戈變營了?!
而嚴昀似乎一點也不奇怪方麒的轉變,他甚至有些“欣慰”地朝她眨了眨眼,就好像是自己帶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似的:“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第45章
而嚴昀似乎一點也不奇怪方麒的轉變,他甚至有些“欣慰”地朝她眨了眨眼,就好像是自己帶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徒弟似的:“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華臻原本正看著那個袖珍版的黃金鳥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聽到嚴昀的回答便冷冷地看向嚴昀和方麒二人。只見方麒一邊和嚴昀討論著一邊不住點頭,時不時地笑彎了一雙有些清冷的眼眸,要巧不巧,兩人都穿著一襲清雅的白衣,輕聲言談笑語晏晏地站在一塊,看上去還真有幾分登對。
看著這一幕,華臻不禁眯了眯眼睛。
也不知道華臻此時想了些什麼,他看了看另一邊已經把杜宇治從頭到腳嫌棄了一遍的蔚水嫻,她噼裡啪啦地一通詞兒,直把那個臭名昭著的草包紈絝數落得頭冒冷汗,滿口“小姑奶奶”地哀聲告饒。
“你就在這間屋子裡,怎麼會沒看見那兇手的樣貌?其他人都被殺了,就你沒有事,照我看,你分明就是和那殺人不眨眼的兇手是一夥的!”
杜宇治頓時苦了一張臉:“唉喲這位小姑奶奶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確實什麼都沒看見。”
蔚水珂繞著他走了兩圈,似乎想要像方麒一樣說出些什麼冷嘲熱諷又飽含深意的話,但潑辣嬌蠻的小丫頭畢竟不是頗有神秘感的方麒,她略微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學不來:“哼,那你倒是給我解釋一下,就算你沒有看見他,他又為何會留下你這麼個活口?”
杜宇治被她這麼劈頭蓋臉地一問,也是冷汗直流:“實不相瞞,今晨早些時候,我的一位堂兄在我房裡說起那護劍山莊少莊主可能在這間客棧的事……”他說了一半就看到了付香城鐵青的臉色,英俊的少莊主其實可謂是滿臉陰鶩,任誰聽到幾個宵小之輩在隔壁房想著算計自己,末了還讓自己變成了兇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