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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知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就是成心想留下疤痕,他有些吃痛的喘著氣的解釋道:“我自然是記得的,你說的話我都記在心裡。我也……沒做那等醉臥美人膝的事情啊。”

末了又軟軟地加了句:“嗯……不過現在倒是,確實在醉臥美人膝呢。”說完了還紅著眼睛看了華臻一眼,嘶……好疼,不過能這個角度看他,疼就疼吧。

華臻見他又在胡說八道,便也不用武功招式,直接把剩下的酒潑在了傷口上。他看著嚴昀明明痛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卻還是紅著眼眶看著自己的模樣。不禁覺得之前在風璟然那裡“試驗”時總覺得缺了的部分,好像不知不覺歸位了。

他嘆了口氣,將埋在皮肉裡的線頭小心地挑出來,問道:“林恩不在鏡華城,所以你就讓他幫你了?”

嚴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個“他”指的是任北望,點了點頭,心安理得的趴在華臻膝蓋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華臻會不會弄疼自己:“嗯,他和君和真人是朋友,最近他做生意到這附近,便來順便看看我。”生意嘛,自然是紅砂閣的那些個“生意”了。

華臻將線頭輕輕提起,拉扯著表皮有些發顫,取過一把小刀割下這一頭的線頭,動作敏捷地又將另一頭的捻住。他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你倒是操心那個君和真人,不過不管是他還是護劍山莊那個,你以後都不要管的太多了。”

嚴昀還不待開心他話裡的一絲暖意,就被背後的拉扯感疼的冒出了汗珠,心裡連連苦笑:怎麼可能不管?一個是我堂兄,另一個是未來可能會殺死你的“仇人”啊。

所以他只是顧左右而言他:“我還不一定能找到君和真人呢,不過如果去西崇派那裡看看,倒也許會有些他的線索。想來西崇派花了大工夫想要活捉他,必然之後也會有所舉動吧……”

想到這裡,嚴昀也不禁有些擔心君和的安危。不過他又轉念一想,既然現在西崇派都早已經被滅門,就算君和執意拒絕了紅砂閣的庇護,憑他的能耐,也應該是很安全的吧?

——自己原本想要滅了西崇派其實也有這一方面的考慮,誰曾想卻被不知名的人捷足先登了。

嚴昀斂下眼裡的一抹深思,繼續趴在讓自己心神盪漾的“大腿枕頭”上,半裝傻的問道:“不過為什麼會提起護劍山莊?”

華臻手裡一使力,將剩下的線拆除掉,故意在嚴昀被疼的哆哆嗦嗦的時候低下頭:“你拼了自己一條命救的那個,便是護劍山莊下任繼承人付香城。”

他將一瓶祛疤癒合的傷藥塗在有一道肉粉色痕跡的傷口邊上,看著嚴昀背後空無一物的模樣,心裡有些空落落的,可轉念卻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和付香城是什麼關係?”

又聽到“付香城”的名字,饒是嚴昀都要臉色發黑了,先是任北望誤會,難道現在又要被臻臻誤會一次嗎?!他轉過汗溼的臉龐看著華臻,認真說道:“沒有任何關係。”

華臻只是挑了挑眉,顯然並不相信他的話:“那他的背上怎麼會有和你相似的圖案?”他沒有忘了那天圍剿潛入者時,自己在暗處看到的事情。

然而,這回換成嚴昀驚訝了:“你說什麼?”自己背後的是柳如期親手為煙雲紋上的紅砂閣印記,不僅是一份地圖,還是他身為紅砂閣少主的證明。那付香城又怎麼會……?

他皺著眉聽著華臻說著那天看見潛入者內訌時的事情,心裡逐漸有了眉目:“你是說他衣服被偷襲的那個叛徒劃破的時候,那個圖案就馬上暴露了出來?”當然完全不提其實那個叛徒是自己吩咐閣裡紛花堂的人安插…進去的,就是為了讓付香城不能稱心如意的潛入鏡華城,又來無影去無蹤的離開。

見華臻點了點頭,嚴昀眼裡閃過一絲光芒:“那麼就和我的必然不同,我的這個……和我家族祖上的……呃傳統有些關係,算是我們這一系的規矩。總之,我身上的紋路,你也是知曉的,只有遇熱才會顯形。然而他的那個,聽你的描述,更像是別的痕跡,也許是個別有含義的紋身、又也許是別的什麼……”說著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想不明白。

華臻將他的衣服罩了回去,淡淡說道:“總有辦法知道的,眼下就是個契機——其實,付香城邀請我和風璟然一起去龍塘口,想來武林盟主那個老傢伙和他之間終於要談談了。”

說了一半又看了一眼嚴昀:“林恩已經先過去了,你也和我一起上路吧。”提到林恩,華臻便向嚴昀提出了自己思考後的決定。他有預感,嚴昀身上的寒毒只是暫時被壓制、調養了而已,但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