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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將那根裹腕解了下來,七叔這是……對這條裹腕有興趣不成?可是他又眼看著華臻指導自己……用一種奇怪的方式,綁了回去。呃不過這回,風璟然瞪圓了眼睛,他是將兩個手腕一起綁了個結。

“這!……又亂了,重新重新……剛才是應該怎麼繞的來著?”風璟然舉起被自己弄成一團糟的綁帶和手腕,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皺巴巴的“傑作”,不用七叔開口,他自己都覺得絕對又把纏繞的步驟搞錯了。

華臻有些無語的看著風璟然那副手腕被綁、額角有些出汗的模樣——明明是“本應很符合自己胃口”的模樣,明明應該“很可口”才對,但他面具下的臉色卻有些微妙地暗了下來,不對,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算了,你別繫了。”華臻放棄地朝風璟然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把那些詭異的綁帶解開。他對這種“失敗的試驗”心裡有些堵,看著自己手裡握著的幾粒果子,沉入了反思:現在這些完全不對!他想象中的、理想中的樣子,明明就應該是——

那樣子的一個人。

那個人,雙手被禁…錮住了自由,無力的被綁在了床頭,令他的手臂被迫地被拉直。他的頭髮有些散亂,隨意的鋪散在白色的裡衣上。那人似乎感受到了被束…縛住的痛苦,他看似柔弱卻隱約有著力量的臂彎猛地繃直,似乎想要逃離眼前被自己困住的境況。對了,還有他的眼睛……那雙眸子原本應該是宛如浩瀚星河般深邃,但是眼下卻是蒙上了一層朦朧而誘…惑的水汽,他眼神兇狠地望過來,對,就好像是想要將自己拆吞入腹一般惡狠狠地——然而當他看到自己時,那股兇狠的惡意突然被一陣別的東西衝走了。他一寸一寸地掃視著自己的方向,甚至目光比春天的楊柳還要柔軟,那樣的目光,好像是在輕笑著說:

【哦……原來是你啊,等你很久了……】

等等——!

華臻猛地回過神來,他在想什麼?這個人、這個場景……怎麼那麼熟悉?

原來……自己理想裡的意象,已經不知不覺被那個傢伙影響了麼?華臻看著自己手指旁邊的那一碟甜膩膩的蜜餞果子,表情有些複雜。

於是風璟然剛把那堆布料抖開解下來,就看到七叔盯著果子一臉糾結的模樣。末了華臻心事重重地離開之前,又一副惱怒樣地將碟子連果子一起一甩扔在風璟然面前。

果子:……………………

風璟然:……………………

這盤果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qaq!七叔你對一碟果子上演“又愛又恨”是怎麼回事……?

同樣表示困惑的還有另一個人。

把手裡的幾片葉子鋪平切碎,任北望有些困惑地看向嚴昀:“你這麼費勁是為什麼呢?”說著,又把幾個紅色的漿果從一旁的水碗裡取出來,用油紙包著遞給了嚴昀。

嚴昀正集中在手上的流程,將幾個漿果稱量好,混入研缽裡面細細混合研磨之後,才籲出一口氣回答:“唔,其實這些藥是促進傷口癒合的。”

任北望手也不停,重複著自己手裡的動作,卻更加不解:“我知道啊,其實你背上那個傷口,用這樣的藥就能治好,又為什麼非要用針線縫上呢?”

說到這兒,他又將聲音壓低:“雖然我擅長縫製人…皮,可不代表我就精通於讓你的傷口癒合啊。”將葉子細細切碎後,那股子濃重的草木味道讓任北望皺了皺鼻子,主動攔下了嚴昀手裡的草藥:“這些我來幫你吧,味道太重了。”

嚴昀自然也樂得有人幫忙,繼續拿起了研缽:“你的技術我當然是非常信任的,至於為什麼這樣另闢蹊徑嘛……”當然嚴昀沒有說,“縫傷口”這種事情在現實世界根本不是什麼天方夜譚的稀罕事,只是淡淡說道:“因為這樣可以留下一道印子。”

任北望聽到他這麼說,手一抖,差點就要切到自己:“你留個傷痕幹什麼?!”

嚴昀嘴角一勾,不答反問道:“你知道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麼?”

“十九說是你去地牢時候被傷的,所以是護劍山莊的那位……?”一邊把這堆味道撲鼻的碎屑放進鍋裡,他一邊猜測著。但是他覺得這個猜測詭異的很,畢竟少主似乎對那個付家公子不懷好意,這一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又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呢?

咦?難道少主對那個護劍山莊的傢伙也有興趣?

果不其然,嚴昀只是涼涼地斜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直白諷刺道:“你和君和一起呆久了,腦子也被他弄成豆腐腦了麼。”

正在和手上的藥材粉末奮鬥的任北望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