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敏感的看到了華臻在可怕的煞氣之下,眼中的平靜。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這這這,我這是被調戲了?
瞬間,嚴昀便看著華臻的臉說不出來話來,臉刷的一下紅了。
眼前這個男人,時而虛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倒,時而淡定高雅翩翩有禮,時而又態度堅定有決斷和氣魄。但華臻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被調戲之後“小媳婦”一般臉紅的樣子。
華臻卻哪裡知道,對方這一臉的“含羞帶怯”可人模樣,與其說是臉紅害羞,不如說是一個暗搓搓偷窺的痴漢因為興奮過度而導致的快速麵部充血……和他理解的臉紅,有非常本質的區別。
嚴昀內心如“瘋鹿狂頂牆”一般跳個不停,白皙到有些透明的下巴依然支在華臻的肩膀上,他垂下眼簾不去看華臻,動人的眼睫顫了顫,臉上還是有些紅暈,斷斷續續的低聲說道:“但是,醫聖的徒弟,就算像一隻金絲雀,再有趣,都沒有喜歡他背上紅色紋身的鏡華城主,來的有趣和……,可愛。”
華臻看著對方輕飄飄吐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蝴蝶似的眼睫也輕飄飄的動了動,終於抬眼望向自己的目光竟然不摻一絲雜質。
他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嚴昀卻在華臻愣住的這一空當迅速站起身,一邊麻利的將華臻手臂上插著的銀針小心翼翼的拔下來,一邊說道:“今天的針灸已經好了。”
動作熟練的取來一塊軟布巾,在溫水裡輕輕擰乾,小心翼翼的擦掉華臻手臂上還殘留的藥膏,他這才抬起頭,看著華臻,清秀淡雅的臉上揚起一個笑容,並沒有說“屬下告退”,而是看了一眼華臻手裡那份報告上的“有趣”二字,眼中似有深意:“你只需知道,我確實比他要好的多。”接著,他聲音低了下來,“晚安,有趣又……的城主大人。”他頓了一下,終究沒有再說出“可愛”兩個字。
看著他走了出去,華臻手指不緊不慢的敲著扶手,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逝,心中卻只是冷冷一笑:身上寒毒解了之後,他的膽子倒是也變得不小。
罷了,那人雖然外表柔弱,但確實從來不是個膽小如鼠之人,也難免自己竟然會在口頭上被反將一軍。
畢竟華臻心裡清楚的很,有些人,不是曾經被關在“黃金鳥籠”中便真的是一隻嬌貴軟弱的“金絲鳥”了。自己的調侃,那人恐怕是笑意盈盈的一點也沒被打擊到。
但是華臻卻不知道,嚴昀何止並非是一隻嬌弱的金絲雀,他根本就是個隱藏在黑暗中姿態悠閒的猛獸。
此時在嚴昀屋子裡,跪在他面前的小廝瑟瑟發抖。如果與這個小廝相熟的下人看到的話,便會發現這個小廝的神態與他們熟知的那個小夥伴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十九,竟然現在才查出來……嗎?”嚴昀手中摸著一塊精緻的玉牌,紅色的硃砂在玉牌上勾勒出好看的字型,讓人愛不釋手。但是眼下他卻並沒有把玩的心思,聲音十分清冷,但是卻讓人能夠恰如其分的聽出他的怒氣。
被他稱為“十九”的小廝臉上半是愧疚半是恐懼:“屬下該死!任堂主那邊傳來訊息,那付香城中途曾經拐道去過一次姑蘇,之後探子便跟丟了一段時間……正因此,現在才查到這些……”
他看了一眼煙雲沒有一絲動靜的臉色,更加將頭深深埋下去,心中惴惴不安。
這個“十九”便是煙雲那個便宜弟弟,也就是現在積香堂的堂主任北望的一名手下。事實上,當初扮成顧飛翎給煙雲下藥,還惡聲惡氣地將他帶到遙久那裡的“假顧飛翎”,正是這個“十九”的兄弟,原來的“十八”。
不過在煙雲成為名副其實的少主之後,那個“十八”曾經用有些下流的眼神看過他和顧飛翎一眼。那之後嘛……自然便是再也沒有“十八”這個人了。
甚至連帶著的,積香堂堂主任北望都受到牽連,後來他不得不向煙雲和顧飛翎示弱,說了什麼“這下我也欠你們了,再減去四分之一你欠我的……好了,別看我,真的不能更多了”,少主才將這事揭過不提。
但是紅砂閣,尤其是積香堂中的所有人卻都知道那個“十八”的死相有多悽慘。別看少主武功似乎廢了,但是他不僅精於計謀,甚至還對暗器頗有研究。原本只有“飛櫻針”和一些普通機括裝置,但是現在少主卻已經自己造出了一屋子匪夷所思的暗器了。
心計和暗器,這兩樣隨便哪一個都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沒有人想被扎一下試試那些恐怖的死相。也正因此,當“十九”他被任堂主挑中派來隨身暗中保護這位其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