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成名了。
華臻未來的形象美化工程,任重而道遠啊……唉╮(╯_╰)╭
當這一天將要過去之時,華臻正一人在禁地自己的院子裡對月獨酌。
今天是那人的十九歲生辰,自己卻已是背離風家十一年有餘了。還記得自己離開時,風璟然還只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僅僅比自己小了七歲,但是他的眼中卻有著少年時的自己所沒有的天真快樂。
羨慕嗎?當然,怎麼可能不羨慕,那是風家年輕一代最受寵的小兒子。就算再怎麼淘氣,那樣的一個小孩子卻得到了風家上下無微不至的呵護。與自己小時候每日聽到的虛假恭敬那一句“風家臻七爺”不同,傾注在風璟然身上的,是旁人都能感受到的寵愛。讓少年華臻的心底深處羨慕到了嫉妒的地步。
原本只是因為心裡有恨而嫉妒著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小侄子,華臻也便格外的關注風璟然的訊息。即使自己人在塞外的時候,仍然會不自覺的讓屬下探聽那個少年的訊息。不知不覺中,他目光遠遠投射在風璟然身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在得知對方近況之後開始一個人默默獨酌,那透過寫有風璟然情報傳書的冷冽目光也逐漸多了一份無望的執念。
周圍的人都大約揣摩到了華臻這份沒有任何可能的心思,只是那種執念已經太深,無人敢輕易觸及討論那個絕對的“禁區”。
而此時那份已經積累了那麼多年的深刻執念,卻好似融入到了周圍清冷寂寥的月光中,讓華臻抬頭一口飲盡杯中所有的佳釀。而原本千杯不倒的他竟有一瞬間渾渾然出現了錯覺,只覺得天地之間原來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
而廊下不遠不近的站著一個人,衣著很襯月色的淡雅,卻又不合時宜的一直站在那裡,似乎並沒有感受到華臻身邊越來越強烈的肅殺氛圍一般,只是好似欣賞這初春月色一般靜靜的看著風景裡的華臻。
清清冷冷的小院裡,兩個人皆是沉默不語,只有華臻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酌的聲音。
終於,在最後一滴酒也被華臻喝下去了之後,嚴昀慢慢朝他走了過來,似乎是有思考了很久的話要說。
但是還沒等嚴昀走到華臻身旁,對方先抬頭冷冷的看著他,一種與生俱來的強烈壓迫感撲面而來,那種快要實體化的氣息讓嚴昀不由得在心裡撇撇嘴向系統吐槽:“原來這就是殺氣啊,我感覺我的身體都快要站不住了~”
系統:“……”
你擺出這種淡定得好像沒感覺的面癱臉說這個真的不覺得心虛嗎宿主大大?!!
嚴昀臉上依然“不為所動”,只是在心裡又言語誇張的讚歎了一下華臻這兇狠的時候格外迷人的眼神,語氣竟然還有些毫不掩飾的“羞澀少男調調”。
系統:“……!!”
這個樣子的宿主,真的沒有壞掉嗎?明明表面看上去還挺正經挺正常的啊?為什麼!內心完全是個痴!漢!=皿=#
嚴昀自然不會知道系統正在為他的節操而抓狂,看著華臻似乎漸漸失去了耐心的表情,嚴昀先是兩步走到華臻的面前,然後便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殺氣一般隨意的坐在了華臻的對面盯著他瞧。
“說起來,我還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吧?”嚴昀料到華臻不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了,只得率先打破沉默。
“不感興趣。”華臻對於嚴昀丟擲的提問並沒有什麼溫度的隨口回應,語氣也沒有了白天那種似乎刻意忍耐著的好脾氣。
嚴昀卻彷彿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繼續開口:“我的名字是嚴昀,雖然不是什麼響噹噹的人物,不過好歹祖上還是數代從醫,算是在小城鎮裡略有些名聲吧。跟恩人你的聲望當然是不能比,畢竟你……”嚴昀胡亂隨便編的謊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感覺眼前飛快的一晃,自己脖子上突然多了一物,是一隻猛然出現正緊緊掐住他喉嚨命門的手。
“你知道我是誰?”華臻戴著面具的臉離嚴昀蒼白如紙的面容近到呼吸都能聽見,嚴昀頓時感覺後背竄起一股電流,讓他頓時尷尬的站在那裡不敢移動,生怕自己身上的變化在這種情況下被華臻發現。華臻那毫不掩飾滔天殺意的目光如同酷刑般施壓過來,卻給了嚴昀興奮劑一般的磨人體驗,那話裡的兇狠,著實是半丁點兒都沒有聽進耳朵裡去。
嚴昀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其實我並不太清楚,但是看恩人這宅邸,以及林大夫的能耐,想來也是個大人物才對吧。”他自然是不能告訴華臻,我連你怎麼殺了自己的義兄瘋魔道士,然後一夜成名的黑歷史都一清二楚,只能模模糊糊的隨口說出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的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