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牢籠的鐵門並沒有開啟,男子有些尷尬的看了嚴昀一眼,小聲嘀咕:“奇怪了,明明那人是這樣開啟的……”
嚴昀卻一點也不驚訝,看著這男子又忙前忙後的嘗試了半天,終究是沒能把鐵門把手上的秘鎖開啟。
終於他像是看完了熱鬧似的開口:“你不是紅砂閣之人,自然是打不開的,就算手法和招式偷學會了,這上面的雙重禁制也是沒法破開的。”
那男子背後有些冒冷汗,不自覺的退後了半步:“你在說什麼,我任北望乃是紅砂閣的分堂主,修的胡言亂語。”
嚴昀卻挑起眉毛,有些慵懶的語調裡透出了“好學”的興致盎然:“哦?我怎麼竟然不知,君和你又新起了一個名字?”
自稱為“任北望”的男子驚訝的抬起頭“你!!”,卻撞進嚴昀那一雙神色瞭然的深邃眼瞳中,那樣的目光彷彿在告訴他:你裝呀,你繼續裝好了,我就看著你裝⊙▽⊙
明白自己今天的表演只能到此為止了,“任北望”的臉上表情瞬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流露出嚴昀所熟悉的那股狡猾靈動和吊兒郎當。那標誌性的神情舉止彰顯的身份,讓人除了顧飛翎之外不作他想。
“懷砂呀~~~你說你,太聰明瞭也不是件好事兒,我好不容易又這麼個玩的機會,結果三言兩語的就被你給揭穿了。”
嚴昀見對方恢復了原本的神態,淡然的臉上也難得的展開了一個笑容:“你再演下去,咱們就沒時間做正事了。”
顧飛翎頂著那張孔武有力的方正面龐扭捏道:“唉喲,這才大白天的,懷砂你怎麼總是想著和人家醬醬釀釀,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說~”這樣一幅“壯漢嬌羞”的場面,讓自認為見慣了大場面的嚴昀也是甘拜下風。
他幾乎是咬著牙溫柔說道:“乖,‘不好意思’是用在人家清白的良家婦女身上的,你這種沒有船槳也能從海里一路浪上岸的風流種,就別糟蹋這種詞了。”兄弟,有病就要治啊。
顧飛翎被那句“沒有船槳也能從海里一路浪上岸”的奇葩評價震住了一下,才找回幾分正經道:“咳,我就當你是在稱讚我武功高強吧……不過除了你之外,我想旁的人也是很難看出我的偽裝的,畢竟這可是易容高手的作品吶。”
嚴昀瞭然的點點頭,小聲道:“我想待會兒很快便會有人過來這裡了,你先扮成‘任北望’的模樣跟著那個女人,不過要注意別離她太近,要知道,她可不是個眼瞎的。”說著,便如前一日在客棧前那樣輕輕握住了顧飛翎的手,也同那日一般,交握的雙手裡有一卷紙條神不知鬼不覺的遞到了顧飛翎的手心。
原來那一日,嚴昀和顧飛翎二人在崖底的密室裡就對接下來的計劃有了一些商量,雖然嚴昀當時並沒有明確的告訴顧飛翎他們要怎麼潛入紅砂閣主樓,但是當二人在客棧門口驚鴻一瞥看見那個名叫“任北望”的男子之後,嚴昀就一言不發的握住他的手遞給了他一張紙條,並用眼神示意他伺機而動。
當顧飛翎看到那張紙條之後便了然了,那“任北望”原來是紅砂閣內的一名分堂主,而他有一門獨門秘技便是易容。此次在北灣鎮碰上此人,嚴昀便料到是有人想要易容成自己或者顧飛翎的模樣來迷惑剩下的那個了。
於是顧飛翎便將計就計,獨自從客棧出來去了酒樓,任由後面的尾巴跟著自己,按照嚴昀的計劃在酒樓上演了一出基本可以用“沒有船槳也能從海里一路浪上岸”來形容的鬧劇之後,假裝被人偷襲掉進了河裡。
而那紙條背後,便是半張主樓的地圖,儼然是懷砂從密室書裡某一頁撕下來的,為的就是讓顧飛翎也“偷天換日”一同潛入主樓。
這出落水鬧劇當然也有潛伏在暗處紅砂閣探子的推波助瀾。眼看著顧飛翎掉入河裡,其中的一個探子便不疑有詐的搖身一變,成為了一模一樣的1:1高仿“顧飛翎”。
只可惜其實嚴昀早就看出了這個“高仿貨”的破綻,雖然對方將顧飛翎的神態學出了個十成十,但是卻也有一些細節露了馬腳。且不說顧飛翎一直以和嚴昀互稱“懷砂”“君和”這個少時兩人一起取的字號為樂,萬萬不可能稱呼嚴昀為“堂弟”。就說那讓酒一事,便是一出最大的破綻。
顧飛翎是什麼人?嚴昀會回答你:一臉萌萌噠,轉身就能捅你一刀的腹黑狐狸。
這種人,不要說是讓酒了,連別人搶他的酒,都會笑臉盈盈的事後報仇。就算是齋戒月,以顧飛翎的那副尿性,讓嚴昀“連坐”著也不能喝酒才是他會幹出來的事。
第14章
而眼下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