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居然武功還不錯嘛。”
本來都有些看的膩了,在正要轉身撤離回去的時候,卻聽到有人喊了聲“付香城受死吧!”
哦……原來還有內訌的憂慮麼這群人?這樣的話,就算宋傾等人不來抓他們,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可以撈到呢……
雖然華臻是眾所周知的冷情冷性,又暴戾恣睢。但是鏡華城內無人不知,華臻對待屬下和教眾一心一意,雖然態度冷漠,但卻從未有偏差的待遇。更加難得的是,華臻實際上對於幾個屬下有著很高的信任,那些人當初不問因果便能跟著剛在江湖上混出一點名聲,還是褒不及貶的“名聲”,他自然待他們極好。
華臻不愛多說話,但他比誰都明白——自己是個怎樣的人,鏡華城是座怎樣的城。
一群內部互相不信任的人,還想要探聽到鏡華城的情報?
打探鏡華城,紅砂閣的人還差不多能夠有那個能耐,至於雜魚們?華臻不屑的看了那個被同伴突然背叛的“武功還不錯”,心中暗忖:就算是高手,也難免被人的冷箭惦記上啊……
華臻不禁想到,自己這幾個月突然感到以往紛擁而至的仇恨值少了很多。更準確的講,應該說是每天來找茬的那些事情幾乎都要滅絕了。華臻都有些不記得自己上一次隨手殺人是什麼時候了,甚至於,他連風璟然身邊製造麻煩的蒼蠅都很少看到。
風璟然還是那副情報中一貫描寫的模樣,華臻卻好像有一陣子沒有想起這個一向讓自己情緒倒騰的“小侄子”了。
到底是為什麼呢……?
正在想著,華臻餘光突然掃到那個高手被人偷襲了後背,雖然並沒有遭到致命一擊,但是他的後領口衣服卻被偷襲者劃破了一道大口子。華臻面具後的眼睛猛地睜大:那個是!?
“付香城……你別得意!你很快就會身敗名裂!”那個偷襲者淒厲的喊出這句之後,便被那名為付香城的男人抹了脖子,男人身影矯健,沉穩的臉上帶著不符合他年紀的狠辣。
但是華臻的目光卻隨著他的身影落到了他裸露出來的背上——
那裡,有個眼熟的紋身。
溫泉裡見過一回,那人白玉般的背脊上妖嬈黑髮披散,如同注入人心口的誘惑黑霧;
船上也看到一眼,那人後頸鬆開的衣領下,掩埋的是豔麗入骨的紋路,如同情人在耳邊低低的輕喃,讓人沉浸痴迷。
但是現在華臻看到這個和嚴昀身上極其相似的紋身,卻只有不知為何騰起的怒氣!
在他意識跟上之前,便飄下了戰局,手起刀落,鮮血濺射開來,映著他的眼眸中一片暗沉。他也不明白,看著那個“付香城”不甘心的倒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看著自己染滿血液的鮮紅雙手,竟然會對“這下,只有那個男人能有那個紋身”這個念頭,無比的心滿意足。
但是,那個男人,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還阻止了自己的殺戮?
當自己身上如同入魔一般罪孽深重的煞氣被嚴昀眼中的寧靜所安撫的時候,華臻迷茫的想著,這個人……是來找自己的?
而在自己警告過嚴昀之後,其實並沒有離開向鏡湖。當華臻一旁聽到宋傾對嚴昀說的一番話之後,他的淡然表情,更加令華臻目光沉了下去:自己那越發忽上忽下的詭異心情越發的明顯,甚至連以往原本對風璟然的那些念想,不知為何都混入了一道柔弱淡雅的身影。
當華臻不由自主的在自己的“收藏室”裡,做出了一個“四不像”的金色床榻時,他的臉其實都要黑了——該死,自己怎麼會滿腦子都在想那天把那傢伙從金色鳥籠中救出來的模樣。連原本要做成的冰棺材都沒有做成,反而依樣畫葫蘆的搞了個“牢籠之床”出來。
從那天開始,華臻便故意不讓林恩帶著嚴昀來為自己針灸,其他時候也刻意躲著嚴昀。但是每當他看到那處自己精心製作的“牢籠之床”的時候,心情又會變成自己痛恨的樣子。即便如此,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下手去毀了自己的作品。
最後,便只是在外層嵌合了一層厚冰,還設計了幾個小機關,讓“床”可以勉強當個“冰棺材”……
不過當華臻在冰溶洞中看到嚴昀時,他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如此毫無顧忌、甚至於連自己這樣一面都全盤接受的人,他,恐怕是無法放手了。
就算是拿他當個試驗品……對,只不過是個用來測試“玩具”的試驗品罷了,自己不過就是不想對其他人做那些不符情理的事情,嗯,風璟然,他也……捨不得。華臻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過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