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考慮源於自身,早晨是上班的高峰期,如果八點上班肯定錯過我拉活的最好時機,我們小區好多人早晨都打我車,一早晨毛的也能掙個三四十那,要是趕上個颳風下雨能弄個五六十。我把這種想法告訴陳小美之後,她說你做夢也得分個時候吧,這大白天的你做什麼白日夢。
我上過大學,好多人畢業之後都是找做辦公桌的,我不喜歡,有時候我更喜歡自由,畢業的那一年還不知道什麼是工作,由於對工作這兩個字很陌生,在一個招聘會上有一個單位招學徒工,我就報了名就去了,報名當天下午我就去上了班,那裡的裝置很陳舊也很小最小的跟兩個上課桌並在一起大小,車間很陰暗,地面是水泥地,一看就知道使用的也是劣質水泥,隨時掃隨時有土,衝著工作的人們的遠方有一個很大的風扇,呼呼在轉,在車間裡面還有一個小屋上面寫著“檢驗室”非工作人員莫入,負責招聘的叫來一個白工作服也穿成黑工作服的男子對我說他姓王,以後他就是你師傅,我點點頭,我師傅連看我都不看一眼的對我說拎著工具箱去那臺機子,他則拿著個水杯去喝水。
剛到那工作的頭兩天就是新鮮不怕苦不怕累,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面對那些散漫的老員工也徹底的打碎了我的積極性,我開始變得懶惰,機子壞了我都懶得去修,能工作的就工作,對貼在機器表面的那幾個“嚴禁帶病工作”的大字視而不見,枯燥,無味,在那裡唯一一點就是上班能喝啤酒,只要領導不來我師傅就是頭。
待我感覺自己學業有成,部門領導準備讓我單獨領班時,我出其不備的地上一張辭職報告,上面只寫著,辭職,加上署名日期,經理說你現在已經修成正果這是往上爬的時候,何必離開,回去好好想想這辭職報告先放我這。我作出堅決辭職的表情,經理臉上表情驟轉,我猜這丫的心裡一定想著:*,你敢背叛師門。倍感無奈的經理想用怎樣好的待遇打動我的心時我都沒有答應,於是掏出成天在他襯衣兜裡掛的碳素筆很潦草的在那張紙上籤上他的大名,佔用了除去我寫字的地方三分之二。
得到自由的我迫不及待的找楊健喝了一次酒,那次是我大學畢業之後最淋漓盡致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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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別人的成功,有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化我從來沒羨慕過,我只求能天天早起在天還矇矇黑的路燈下爬活,這時候大早晨除了掃垃圾的阿姨們忙碌的身影,就只有咚咚響的垃圾車,有時候可以看到不知道從那竄出來的人們,正在激烈的討論昨晚上打麻將怎麼輸的,談論來討論去都是因為位置,並誓言今晚上說什麼也不做你後頭,跟你下家我胡吃亂碰都和不了。這時候另一個人會這麼說,別瞎蛋逼了自個牌臭不說牌臭賴別人。我也不知道這幫孫子到底是誰輸誰贏,贏得很少張羅吃個早點,只是他們各自揚長而去,都說待會還得上班哪,也通常我這個時候拉活最好,他們從來不侃價,上車就是二十,有時候道遠他們自覺地就多給幾塊,趕上沒有零錢的時候也會說句客套話,再抽他們一根中南海,即使他們沒錢的時候我都會拉他們,只因他們比較爽快。
像這種日子我也只不過在陳小美回家的時候才會出來,她要是在早晨我打擾了她的夢鄉,非給我玩命不可。
不過說句實在的我想的這種日子實在太少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夜裡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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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都快八點了,陳小美非要回去,說都一禮拜多沒回去了,想她媽了,我勸了半天說明兒個不成非今兒個,我的意思是她明兒沒事的時候去她媽那了我就爬會活,這叫走訪賺錢兩不耽誤,可是陳小美就是今兒個回去。我對她說你就是頭驢,拉著磨還不忘到旁邊的槽子吃點草。陳小美依舊是不依不饒,實在沒辦法我就把她送了回去,可是剛到他們家門口,你們猜,就是把吃奶的勁都用上都猜不出陳小美說了一句什麼話,這句話也只能讓我在內心裡,像啞巴吃了黃蓮一樣,就是一句我靠都說不出,更別說我還想怎麼樣,我是真服了她,她告訴我,明兒早晨六點半來接我,我還要上班。我想說卻又咽了下去,陳小美咯咯的笑,不過我還是說了一句行。
說不行,我還真不敢,好不容易哄開心地再弄惱了,不折磨死我了。
我對陳小美比較放任,因為我當時是這麼想的,現在讓你蹦讓你跳,別等著改明兒結了婚我當了家做了主,我也得折磨折磨你,不過現在看來這種可能性不大了,陳小美不僅征服了我,更讓我尾隨在她的石榴裙下甘做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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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陳小美我回了家,我媽問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