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喊出來,沒有關係的。”
“沒???沒事???”君流年痛的聲音有些發抖,可還是強撐著,不肯出聲。
自己終究不是那個人,柳巖自嘲,即使想,他也不需要自己守在身邊,她很快地收了心,下針更快了,想快點結束他的痛苦。
等到柳巖拔出了所有的針,再看君流年已經疼昏了過去。她拿了塊乾的布巾,輕輕地替他拭去額頭上的汗,像對待一件珍貴的寶貝一樣,之後脫去了他的外袍,發現外袍已經被汗打溼了,裡衣也黏黏地貼在身上。這麼睡一宿,明天一定會感冒的。
於是柳巖叫醒了蘭衣,讓他給君流年擦拭了身體,換了身衣服,然後輕柔地給他掖了掖被角,見他沒被打擾,仍舊睡得很熟,才轉身離開。
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柳巖將自己摔到床上,連脫衣服的力氣都沒有了,沉沉的睡去,睡著的那一刻還在想,穿越到這的好處就是不需要早起,可以好好地睡個懶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巖就被人叢床上拉了起來,她睡眼惺忪中看到的就是君流年那張放大的臉,看起來怒氣沖天,這一大早上究竟是誰惹到他了?“公子,這麼早有事嗎?”
柳巖根本沒有聽到君流年的回答,只聽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招呼到了柳巖的臉上,而巴掌的主人自然就是君流年。柳巖一下子呆住了,她甚至無法思考這飛來橫禍究竟為何,大腦一片空白。
在君流年看來,現在的柳巖就是一副不知所謂,死不悔改的表情,大吼一聲,“從今以後再也別讓我看到你。”說完拂袖離去。
緊跟在君流年身後的蘭衣也被他的舉動驚呆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少爺一大早上起來就一身怒氣,連外袍都沒有穿好就跑到柳小姐這裡,扇了柳小姐一個耳光,為什麼呢?看著柳巖腫起的左臉和五道指痕,他囑咐剛進屋的蘭竹,“蘭竹,快給小姐塗些消腫化瘀的藥。”然後追著少爺跑了出去。
蘭竹聽到少爺的喊聲就急忙趕了過來,就看到了柳巖淨白的臉上有幾道青紫的痕跡,臉腫的老高,“哎呀,小姐,這是怎麼弄的?”
聽到蘭竹的叫喊,柳巖終於回了神,她苦笑了一下,牽動了下嘴角,臉火辣辣的疼。“我也不知道。”
蘭竹連忙找出了藥,給柳巖細細地塗上。“是少爺打的嗎?又是為了什麼?這些天小姐和少爺的關係明明已經緩和了呀!”
哎,我也想知道,柳巖在心裡默默想。蘭竹塗好藥,柳巖讓他拿鏡子瞧瞧。接過鏡子一看,君流年下手真是不留餘地,雖然塗了藥,可是她的左臉還是高高的腫著,掌痕清晰地印在臉上,看樣子沒有三五天是不會消退的。今天晚上還應邀去醉紅樓呢,卻破了相了,也不能不去。
君流年回房後坐在床邊,怒氣仍盛。蘭衣跟了進來,見少爺黑著臉,隨時要爆發的樣子。他壯了壯膽,小心翼翼的問,“公子,怎麼了?”
聽見蘭竹的問話,君流年抬了抬頭,一雙眼睛噴著火,臉也氣得通紅,“虧我相信她,她就是一個色胚!”
色胚?蘭衣想,難道昨天柳小姐對少爺做了什麼,不可能吧,依他對柳小姐的瞭解,她是不會做出什麼侮辱少爺的舉動的。“公子有什麼誤會吧,柳小姐不是那樣的人。”
“誤會,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誤會,昨天扎完針,她???她竟然???”君流年的臉更紅了,卻怎麼也說不下去了,眼睛盯著自己的衣服。
蘭衣一下子明白了,少爺一定認為他的衣服是柳小姐換掉的,柳小姐真是可憐,受了這樣的冤。“少爺的衣服是我換的。昨晚扎完針,少爺的衣服都溼了,柳小姐怕你會著涼,讓我給少爺換的衣服。你誤會柳小姐了。”
君流年的怒火被一盆從天而降的冷水給澆滅了。自己誤會了她,不分青紅皂白扇了她一個耳光,還讓她永遠也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到底做了什麼啊?雖說她很溫柔,很體貼,可畢竟是個女子,這在別人家,敢頂撞妻主就足夠被休了,雖然她是入贅的,不可能休了自己,可恐怕她再也不會想見他了。
一想到柳巖再也不會理他,君流年覺得那盆冷水不僅澆滅了他的怒火,還把他澆得透心涼。她為他熬粥,她為他披上披風,她為他施針,她為他做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祈盼了多久能有個人不圖金錢地位溫暖自己,這個人好像真的出現了,到頭來卻被自己狠狠地推開。
蘭衣見君流年的表情突然變得絕望,這是他從沒在少爺臉上看過的,他應該是在乎柳小姐的。蘭衣勸慰他,“少爺,柳小姐對你這麼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