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關小涵的面。

“涵……”她不甘心，雙手撫上他的臉，這是他的眉，這是他的眼，這是他的唇，這鼻子曾親密的抵著她身體最柔軟的部位，他若一展柔顏，可以融化每個女人的心，可是他——這樣冷漠，“是你變了嗎？”

她喃喃地出聲，不去直視他的眼睛，猛然將自己的唇貼上去，狠狠的吻他，剛剛止住的血液重新湧入口中，粘稠又腥鹹，米陽伸出受了傷的舌尖探入他口中，雙唇用力在他下嘴唇上擠壓，這樣還不夠，又用牙齒細細的咬，關小涵吃痛，他痛，卻沒有推開她，卻是鐵了心的擁緊她，瘋了似的吻她。

多麼炙熱的擁吻，米陽彷彿還擁有著關小涵，喘息中她鬆開他的嘴，踮起腳尖，一路沿著他的脖子來到他的鎖骨，流連忘返，又扯開他襯衣的扣子，學他曾經在她身上的樣子，在他鎖骨的盡處，肩膀的中段，細細的啜，一下一下，她記得的，關小涵最愛這樣在她身上製造一個又一個的圓圈，他喜歡這樣的成就感，淡淡的紫色是相愛的證據，米陽能感覺到關小涵抱緊他的手與及混亂的喘息，她閉上眼睛——這一次要“吻”地用心。

關小涵的身子一個顫抖，雙手抱得更緊了些，彷彿要將她的身體嵌入自己的靈魂，米陽也不甘示弱將臉貼在她肩膀上，那樣那樣的用力。

菱形的水晶燈折射出無數個閃光的亮面，照地關小涵白皙的臉龐如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霜雪，他仰起頭，以為仰起頭，眼淚就不會掉下來——米陽的牙齒如小獸鋒利的爪子，正穿透他的皮肉，他真的不痛，所有身體上承受的磨難都會過去，難過的是那麼輕易地放開了她的手，那麼輕易的打碎了七彩的玻璃球。

鮮紅的血液沿著他的肩膀流下來，有他的也有她的，肩膀上的咬合力漸漸的鬆了，米陽放手用力的一推，關小涵的身子一個踉蹌站在離她一米之遙的地方。

“送你的訂婚禮物，喜歡嗎？”

見他不回答，米陽用手檫了一下嘴唇，看著自己一手的鮮血，哽咽說道：“今生今世，任你在誰的身上，都解釋不了這樣一處傷口。”

沒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