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坐著侯爺和老太太,另外雲拂曉低眉垂臉安靜的站在老太太身旁,而韓嬤嬤在看到她們進去之後。就悄悄的走了出去,在大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接近大廳,大廳裡就剩下他們六個人。
這樣嚴肅的場面讓二夫人的心砰砰的狂跳,好像要從喉嚨蹦出一般,她忐忑不安的走到老太太跟前正要屈膝行禮,上頭的老太太猛地一拍中間的小案几,厲聲喝道。
“跪下!”
只從嫁給侯爺之後,二夫人還沒有看過老太太有那麼嚴厲的神色,當即心頭咯噔一聲,臉色霎的一白,難道老太太知道今天的事是她所為了?只是這事受害的人可是她的女兒啊,二夫人委委屈屈的望著侯爺,乞憐的哀求著侯爺,只是這個時候侯爺也是一副冰冷麵孔,沒有因為二夫人的哀求而緩下來。
“祖母,您要為孫女作主啊,今天是大姐設計害我的,我……”雲惜柔可不管老太太的臉色黑如墨斗,當即雙目含淚的就往老太太的懷裡撲。
“住口!”老太太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雲惜柔怒喝,她再次一掌拍在案几上,憤然怒斥“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嗎?你說大姑娘害你的?大姑娘如何害你的?人是三姑娘帶去的,要害你的也是三姑娘,三姑娘是誰?那可是你的親妹妹,如何說是大姑娘?再說那些人之中可有歐陽齊,歐陽齊是歐陽淑婉的哥哥,你不要說你不認識。不知道!咳咳……”
老太太說的急,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嗆到了,在那按著胸口猛喘,雲拂曉見了即刻上前,一邊為老太太順著胸口,一邊輕輕的拍著後背勸道:“祖母息怒,祖母息怒,孫女看二妹一定是被人矇騙了,要是真的是她設計的,她也不會和二孃去那裡了。”
雲拂曉看著老太太稍稍順了氣,連忙倒了一杯茶捧給老太太,而她接著說:“要不是二孃和二妹帶了其他夫人小姐同去,那麼今天知道的人也就是自家人,這事定然傳不出去,也就不會影響二妹的聲譽了,唉,可惜了。”
帶了人去?那麼說她們不但想毀大姑娘的名節,還想鬧得人盡皆知,這樣不但大姑娘聲譽受損,侯府的名聲也好不到那裡去,剛剛才稍稍降下去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當老太太把手裡的茶盞狠狠地往二夫人面前的地上砸去。
“碰”的一聲,那繪著纏枝牡丹圖案的茶盞被砸的稀爛,碎片四飛,那溫熱的茶水濺了二夫人一身一臉,二夫人只敢轉過頭去,避開四濺的碎片,對於茶水卻躲也不敢躲。
“祖母……孫女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跟母親是……是……,是在半路遇上她們,隨意的在四周逛逛,無意中去到那裡的,當時三妹和歐陽小姐已經在那裡藏著了,大姐卻不見蹤影,並且那個時候,那些少爺們比我們先一步去到那裡的,難道三妹和歐陽小姐自己設計自己?難道她們自己……”
雲惜柔吱吱唔唔了幾下,就打定注意一定把髒水潑到雲拂曉的身上,她抓住她們到的時候,沒有見到雲拂曉,反而世子他們已經在了,而云可兒她們也渾身溼漉漉的藏在花壇後,隨時有名譽掃地,名節不保的機會,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太太和侯爺已經齊齊的呵斥。
“閉嘴!”
“閉嘴,還敢狡辯!”
若說老太太的厲言讓雲惜柔心驚,那麼侯爺的那聲呵斥則讓雲惜柔膽顫心驚,嚇得差點魂不附體,她腿一軟,這次真真的實實在在的“砰”的一下跪在地上,臉色也驟然間慘白如紙,那裡還有剛剛的口若懸河,那裡還有剛剛的得意洋洋。
老太太和侯爺要是真的給雲惜柔這麼一段話說動,那麼他們一個也不會掌管侯府上下多年,一個也不會從眾多嫡嫡子當中當上了世子,再接任侯府了,他們如何看不出這事她們明明白白的就是為了陷害雲拂曉,偏偏讓雲拂曉無意中躲過了,反而是自己害了自己,自作自受,這可怨不得人。
只是現在她們不但倒打一把,還意圖把事栽贓到雲拂曉身上,不但置侯府名聲不顧,也不顧自家姐妹之情,這就讓侯爺和老太太受不了了。
“娘,侯爺息怒,柔兒無心的,她只是……只是……”一下子著急的二夫人想不出什麼藉口,只是了那麼一會還是支吾的說不出來。
“二孃是不是想說二妹得了痰迷迷幻之症?醫書上有云,世人若逢巨喜,難免痰迷於心,產生幻覺。所以才會以為有人要謀害她,二妹只要多加休息,不要日思夜想,也不要過多擔心,你的親事跑不了的,你們既然兩情相悅,私定終身,爹爹也不會攔阻的。”看到二夫人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雲拂曉好心的為她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