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兩人的對話，殺傷力不是一般的大。

終於，哈勒赤受不了了，他開始搞怪，咳嗽，擤鼻涕，嘴裡發出一些古怪的聲音。總之，他就是要搗亂。

郭十二心裡暗笑，一個八層祭壇的職業者，除了受傷死亡，基本上不可能得病。這傢伙又是刺啦刺啦地擤鼻涕，又是連聲不斷地咳嗽，就像是一個病了幾十年的老病鬼，誰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還是李然沉得住氣，他繼續說著肉麻話。可是齊無真受不了，她忍到現在已經非常不容易，所以哈勒赤搞怪立即就引爆了她，怒罵道：“你能不能安靜點！鼻子裡面長蟲啊，喉嚨裡面有草啊……要不要老孃放把火，給你殺殺蟲，除除草？”

李然還繼續噁心她：“真，我們不理他……”

齊無真暴跳如雷，罵道：“真，真你媽個頭！”她還是比李然差了一點火候，忍不住爆發起來。

郭十二不由得抱著腦袋，哀嚎道：“奶奶地，又來了！有完沒完啊……”

李然很冷靜地說道：“我媽早死了……真。”

噗哧！噗哧！

哈勒赤被驚得目瞪口呆，可是郭十二和汪珂兒實在忍不住，這太可樂了，再也想不到李然會這樣回答。

郭十二被這句話雷得眼冒金星，那感覺就是外焦裡嫩，頭冒輕煙，臉上的那股子笑意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

汪珂兒躲在符陣的角落處，拼命捂著嘴巴，她知道齊無真就要爆發了，當然不想引火燒身，可是李然說的話實在讓人想笑，她想忍都忍不住。

“老孃和你拼了！”

李然突然狂吼一聲：“住手！”聲音猶如霹雷，猶如巨鼓重炮，震得所有人渾身顫抖，四周湧起的火焰都向外飛射，整座山峰隆隆震動。

齊無真一個飛撲，可是還沒等撲出去就被大吼聲鎮住，擺著一個撲出去的姿勢停在那裡，那動作看上去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李然說道：“真，你要冷靜……我先有點事情，馬上回來……”還沒有說完他就消失在原地，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齊無真被李然調戲得羞憤欲死，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惡的人。她喘著粗氣，眼珠子都泛出紅芒來，嚇得郭十二等人一個個縮著腦袋，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呆了半晌，哈勒赤說道：“哎，他跑了……別生氣了，真。”他試圖緩和這緊張得快要令人發瘋的氣氛。也許是受了李然的影響，他不知不覺中也冒出一個真字，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稱呼的改變。

齊無真卻聽得清清楚楚，暴怒之下的她終於撲了出去。只見一道紅影閃過，嘭！哈勒赤就飛了起來，他被齊無真一腳踹飛。就聽他怪叫道：“喂，喂……為什麼打我啊……”

齊無真喝道：“打的就是你！”人影一閃，她跟著飛了出去。就聽噼裡啪啦一陣亂響，那是一頓狠揍，打得哈勒赤鬼叫連天。

郭十二拍了拍胸口，說道：“笨蛋，這時候湊上去，不打你打誰？”

汪珂兒溜到郭十二身邊，探頭探腦向山下看去，小聲問道：“哈勒赤會不會被打死？”

郭十二說道：“誰知道，真姐發怒的時候，還是躲遠一點……”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真姐威武！”

汪珂兒說道：“還是李然前輩聰明，發現不對就跑。”

郭十二說道：“唉，終於清淨了，我要開始祭煉了……”

汪珂兒無精打采道：“又是祭煉，你煩不煩啊……可惜，李然前輩跑了，不然多熱鬧，唉，跑什麼跑啊……沒勁！”

郭十二小聲嘀咕道：“珍愛生命……遠離真姐……”

汪珂兒說道：“你說什麼？嘀嘀咕咕的說清楚點嘛。”

郭十二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忙著呢，沒空聊天……”話音未落，就聽啪嗒一聲，哈勒赤落在符陣中。抬眼一看，郭十二不禁樂了，只見哈勒赤頂著兩隻熊貓眼，鼻孔下有兩道血痕，身上的衣褲冒著青煙，破爛得猶如叫花子一般，那樣子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汪珂兒捂著小嘴，含糊地說了一句：“媽呀，好慘，好慘。”

哈勒赤艱難地坐起身，掏出一顆符丹吞了下去，顫抖著問道：“為什麼打我？”

齊無真咯咯笑道：“你欠揍！”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哈勒赤不敢再問，他爬到符陣邊緣處躺下，嘀咕道：“我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啊……嗚，太傷自尊了……被女人揍了一頓……唉，幸好沒人看見，不然沒法活了……”

齊無真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