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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群芳薈萃,蘿蔔開會

因衛將離昨夜為了皇帝擋下刺客重傷,太后一早便傳話免了衛將離的請安禮,並派了人送了不少藥材補品去慰問。

太后可以不來,六宮妃嬪們卻是免不了朝見皇后的禮數,約至卯時三刻,扶鸞宮的正殿便擠滿了鶯鶯燕燕。

“……我剛剛來的路上看見李昭媛了,你是沒瞧見,她那臉上好一記巴掌印,被人抬著,腦袋上的珍珠走一路掉一路,險些沒把我笑得崴了腳。”

“仗著上月被連寵了一旬,就敢向正妻叫板,也不知聽了哪家主子的話才做出這等沒腦子的事,我打賭不出半日太后便要罰她。”

嘰嘰喳喳的聲音裡,忽然傳出一句威嚴的女聲——

“扶鸞宮裡還不齋口,你們是想讓本宮被皇后娘娘看笑話嗎?”

群妃頓時噤聲,扶鸞宮雖大,但能坐著的僅有正五品以上的妃嬪,也就是四妃、九嬪、九婕妤、九美人、九才人,因皇帝登基不過六年,共計一十九人。至於其他寶林御女采女等,便只能在椅子後面站著。

剛才發話的是個鳳眼丹唇的美人,坐在左列最上席。昨日之前,她還是除太后以外最有權力的女人,可今天這個位置似乎要易主了。

此時她的目光在最高處漆金的鳳座上略略停留了一陣,便望向內殿裡挑簾出來的翁昭容。

江貴妃知道這是新後的陪嫁,也是新後日後在這深宮中最大的臂助,適才李昭媛的下場已讓她明瞭這位翁昭容絕非簡單,心裡便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可是翁昭容?”

翁昭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個標準的東楚宮禮,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道:“妾翁玥瑚,見過江貴妃娘娘、武妃娘娘,諸位姐妹。”

她身為昭容,除皇后之外,上面也不過兩妃,向她們行禮正好。

江貴妃略一點頭,道:“我等姐妹前來本是為了朝見皇后娘娘,但娘娘昨夜為陛下擋下刺客……如今我們盤桓在此,也不知是否該叨擾娘娘養傷。翁妹妹既與皇后娘娘是同鄉,還望代我等向皇后娘娘問候。”

翁昭容道:“自該如此,不過皇后娘娘說了,難得諸位姐妹齊聚在此,還是見上一面,以大家白跑這麼一遭。皇后娘娘已在偏殿相候,請吧。”

昨日才受得傷,眼線們可都眼睜睜地瞧著兩盆血水端出宮,今日便能見人?

眾妃嬪彼此相視,眼底都各有驚訝之色。

江貴妃再次確認了一番,便領著各宮妃嬪魚貫進入偏殿。

偏殿的榻上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見了她們來了欲拜,先出聲道:“昨日事出突然,太后一早便說了一概繁瑣皆免,我也是這句話,一概繁瑣皆免,大家先坐下吧。”

早上將李昭媛打成那樣,一見面卻出乎意料之外,但聽這聲音,倒像是個爽利好相處的人。

眾妃推辭了一番便落座,坐在江貴妃一側的武妃細聲道:“昨夜聽聞娘娘傷重,妾等徹夜不得安睡,不知娘娘情況如何,我們在此會不會令娘娘覺得疲累?”

“都是太醫誇大其詞了,如今上了藥,再過兩日便能走動了。諸位若是當真擔心我這身子,倒不如做些東楚聞名的茶點送來。昨日大婚時我瞧著宴上那棗泥糕不錯,惦記了半晌,打算清早要一盤嚐嚐鮮,沒想到卻等來一碗苦藥。”

在場眾女無論心思深淺,聽了她這話紛紛掩口笑了起來。

武妃笑道:“妾論年歲也比皇后娘娘長了三載春秋,卻還是頭一遭見到娘娘這般有意思的人,若蒙不棄,妾問過太醫後便讓小廚做了棗泥糕送來,雖不及慧充儀做的那般可口,卻也足以下口。”

“那便多有麻煩了,只是慧充儀是?”

武妃站起來福了福身,道:“慧充儀已有了八個月的身孕,這兩日花粉惱人,顏面略有浮腫,太后特許她在秀心宮養胎,是以未曾前來見禮,請娘娘恕罪。”

衛將離略一點頭,道:“懷胎不易,是該好生將養著,就免了慧充儀半年的請安吧。”

武妃再次行了一禮,道:“那妾便代慧充儀謝過娘娘鳳恩了。”

江貴妃忽然出聲道:“娘娘,兩三月不請晨安乃是為保龍胎,半年之久便慈悲過甚了,若日後其他宮妃也如此,必然有傷宮規大體,還望娘娘三思。”

唔,這便開撕了。

說免了慧充儀半年的請安確是有意試探一下眾嬪妃的反應,如今大致能分得清武妃與慧充儀是一派,而江貴妃代掌鳳印多年,自成一派。

武妃是先皇后的陪嫁女,乃是在皇帝為太子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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