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楊立行馬匹上的號碼牌上有劉琪與楊立行的指紋。那個叫尹九月一副痞子小樣兒的刑警隊長便不負責任地斷定:調換號碼的人是楊立行,是他把兩匹馬上的號碼牌弄倒。他這麼做的理由有兩個,一是,他是知情者,知道是誰在馬掌上動手腳。為了包庇某人,他對警察說謊,假裝不知情。弄倒號碼牌的本意是不想讓他包庇的人犯下大錯,寧願自己受傷藉此警告對方不要做錯事;二是,犯人就是他自己,為了打擊競爭者劉琪,他自己陷害自己,可惜弄巧成拙摔傷了腿……聽聽,這是人話麼?哪有人為了打擊競爭對手把自己整得身受重傷,甚至無法參加比賽,哪有人傻到為了打擊對手賠上自己的?採用這種方式有鬼用啊。只能說尹九月這種痞子似的警察靠不住!這話是尹九月私下對他說的,羅平飛沒把他的謬論公開,暗中向當地警局投訴把尹九月調離此案。接著遇上選手們鬧事,組委會拒絕警方深入調查,加上大賽下一個行程臨近,楊立行落馬,到底是誰動了手腳?沒人管下去便成了懸案。
金粉漩渦…15
清荷見羅平飛停筆發呆,出聲問:“想什麼?”
羅平飛看著他,嘴唇蠕動了數下,啞聲道:“小老闆,你說害小文的人會不會就是害楊立行落馬的人?昨晚小文提到楊立行的事,我覺得有些話他沒告訴我們,說不定他知道真相。以為我們要重新調查落馬事件便偷偷去找真兇。真兇把小文約到懸崖上私聊,接著乘小文不注意把他推下殺人滅口。我覺得那枚耳環就是真兇的,找到耳環的主人就能找到她!可能是小文摔下去的一瞬間扯下對方的耳環。”
清荷猛眨眼睛,不得不承認羅平飛的一番推測簡單有力。作案人有明確的動機……不由得好奇地問他:“你怎麼會這樣想?”
羅平飛遲疑了一下,“楊立行跟幾位女選手感情特別好。可能是他當過老師吧,把這些女選手當成自己的學生,主動替她們解決難題。有一大票女選手叫他‘立哥’大家很尊重他。青海有一個叫尹九月的警察說楊立行包庇對馬掌動手腳的人……”他把尹九月私下跟他說的話全告訴了鄒清荷。
“青海的尹隊長?”鄒清荷眼睛明亮逼人。“你見過他?”
“小老闆,你認識他?”羅平飛苦笑,為什麼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都是小老闆的朋友?也太邪門了。
回憶過去,鄒清荷悠然神往。“以前在寧夏與青海交界的地方捲入一樁案子時認識了他。尹隊長破案很有一套,他既然這麼說,可以肯定是楊立行包庇某人。落馬事件——等楊立行來度假村,我一定要向他問清楚。唉,有幾年沒跟尹隊長通電話了,不知道他近況怎樣。”
“痞樣兒的警察真有本事?”羅平飛不相信地問。
清荷笑了。“羅平飛,你看人的眼力有待加強。你有尹隊長的聯絡電話嗎?”
羅平飛搖頭。突然發呆,道:“不對啊,大賽有規定選手們平時不能戴耳環。除非是給贊助商宣傳時才可以佩戴指定飾物。”
清荷拍著羅平飛的背道:“你去忙吧,這事你不要再想了,留點精力應付今天的幾場硬仗。等大賽忙完,我準你兩星期的帶薪假期。”
羅平飛的眼睛亮了,響亮地回答道:“小老闆,你可不能食言啊。”
“甭廢話,忙去吧。”清荷怪腔怪調地說著清荷版的京話。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忘記問羅平飛,小文的住處在哪棟別墅。“小文住哪?等下我去他房間看看。”
“H棟11號別墅,204房。啊?!”羅平飛突然失聲驚呼,張大嘴難以置信地看著胡莞明跟鳥兒似的從懸崖上跳下來……那身手,那動作,說不出地瀟灑……我的媽呀!等胡莞明跨著大步走動跟前,羅平飛圍繞著他轉了幾個圈,問:“小胡,你是人嗎?”
胡莞明不解地看著羅平飛,覺得他象白痴。指了指羅平飛的腦袋回頭問鄒清荷:“他這裡有問題!我怎麼不是人了?!”
清荷被他們逗笑了。他看到胡莞明手裡拿著相機,知道他上山另有收穫。
羅平飛自討沒趣,灰溜溜地跑了。
“相機是從哪裡找到的?”清荷接過來一看,發現照機的鏡頭被摔破了,揭開後面的蓋子,裡面沒膠捲。
胡莞明回答道:“在後山林子裡找到的。我還發現了一個山洞,可能是傷者的私用暗房。”
“山洞,私用暗房?”什麼意思?
“暗房是攝影者沖洗相片的基地。”
“沖洗相片?在山洞裡?帶我去看看。”
胡莞明帶著鄒清荷來到懸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