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被搶,一口氣沒緩過來暈了過去。王伯父追了過去被搶東西的人推倒,有輕微的腦震盪。”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我跟他們約好,去車站接他們,想不到客車早到了十幾分鍾。兩位老人家出車站找我,遇到幾個小青年打打鬧鬧撞倒他們,其中一個青年突然出手搶了王伯父懷裡的包。王伯父爬起來去追他們,被對方推倒,頭磕在地面磚上當場昏了過去。我趕到時,兩位老人家都暈了過去……都怪我,要是我早點到就好了。”劉名方非常懊惱。
“劉名方,你先守在醫院吩咐醫院裡的人把住口風,若有人問起兩位老人的傷勢,一律回答他們昏迷不醒。等我到醫院附近後,你跟盧律師找藉口離開醫院。”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劉名方困惑了。
“賭一把。”柳下溪輕聲道。
“賭一把?”劉名方更糊塗了。
“賭人性。我想賭賭看,那個叫了倆老多年‘岳父,岳母’的男人心裡是否還殘留著人性。如果有,他今晚肯定會來醫院探視他們。”
“你認為那幾名小青年是王薈萃的丈夫幕後指使的?”劉名方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知道他的長相吧?”柳下溪問。
“知道,我見過他。”
“你讓盧律師守在病房,你悄悄地觀察一下,看他有沒有在醫院附近徘徊。”
“好。”
到了機場轉了幾個圈也沒找到三哥,齊寧先打電話過來了。“你找我?”
“你跟三哥吵架了?”柳下溪問。
“烏鴉嘴,少咒我。”齊寧顯然很忙,背景雜音多,過了小會兒突然壓低聲音問:“你三哥怎麼了?今早出門時還好好的。”
“他帶著旅行箱出門了。”
“去哪兒?”齊寧吃驚地問。
“深圳,可能會去找清荷。”
“啊,等會兒打電話給你,你三哥剛巧打電話過來。”齊寧先掛了他這邊的電話。
柳下溪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對冤家沒鬧翻。
“師兄,這邊!”李明光在遠處叫喚道,手裡揚著兩張機票與快餐。等柳下溪走近了,他埋怨道:“這班航班開始登機了。真擔心你會來遲,你的電話一直佔線打不通。”
柳下溪笑而不答,接過快餐往登機處走去。
幾分鐘之後,柳逐陽一手拿著手機跟人聊電話,一手拖著行李箱走進侯機室。“要是去慢了清荷出了事,我不饒你!”他對著手機惡狠狠地威脅。
“放心,我派的人三十分鐘絕對能到機場跟你匯合。”齊寧道:“這件事就按清荷的意思先瞞著柳下溪,你別在機場遇到他之後亂說話。”
柳逐陽冷笑兩聲,再見到柳下溪得給他兩拳頭才能解氣。
(柳逐陽為什麼要打柳下溪呢?事情是這樣子的:杜進知道鄒清荷早上的遭遇,越想越不心安,不敢按照鄒清荷的意思隱瞞不說,悄悄地打了越洋電話給國外的大老闆柳承秉。柳承秉知道後,立即拔打柳下溪的電話,柳下溪在開會手機關機找不到他。於是,柳承秉打電話給柳逐陽。柳逐陽接到電話後轉頭跟鄒清荷通了話,不顧鄒清荷的反對,決定飛去深圳陪他,收拾好行李打電話去公安局找柳下溪,得知他已經請假回家,以為柳下溪已經知道清荷遇到危險,請假去深圳查明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帶著自己的行李去下溪家等他一起去深圳。誰知柳下溪居然說要去山西,他一時火起拳頭比大腦反應快。柳逐陽並不是笨蛋,理解鄒清荷的顧慮最終並沒把清荷的遭遇告訴柳下溪。)
柳下溪和李明光在武宿機場的大巴候車處遇到前來接他們的劉名方。
劉名方一見他們立即撲了過來,緊緊地抓住柳下溪的胳膊,興奮異常說話結結巴巴:“柳,柳,柳下溪,他,他,他真,真的在醫院,外邊,外邊徘徊,後來,他進了醫院,找找人打聽倆老的病情。”
“他?誰啊?”李明光不解地問。
“王薈萃的丈夫。”柳下溪笑了:“他現在在哪裡?”
“我,我跟盧律師……”劉名方深吸了一口氣拂了拂有些零亂的頭髮,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道:“我們把他關在賓館裡了。”
“居然抓到關鍵人物,這叫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李明光吹了一聲口哨,訝意地打量著劉名方,這個瘦皮猴似的男人蠻有本事的嘛。
劉名方對柳下溪豎起拇指,讚道:“柳下溪,你神機妙算。”
柳下溪苦笑,這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