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溪聳聳肩,走回來坐在他對面:“三哥,你可以去齊寧媽媽那邊過節,你不去看看小黑皮?”
“沒意思。在自己家裡才自在。”柳逐陽嘀咕,他很怕齊媽媽的熱情。
柳下溪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立即笑了,是清荷的電話。
“柳大哥,我到了機場,東西太多過來接我。”
柳下溪穿起外套:“三哥,把車鑰匙給我,清荷回來了。”
“啊?”柳逐陽立即翻身跳了起來,精神抖擻地道:“我也去。”
雪下得真大。
鄒清荷靠在窗戶邊,眯起了眼睛,他很累,腳下圈著一大堆行李。就要回家了,不由得嘴角翹起來。
北京的戶外真冷,冷空氣襲擊著臉,都快凍僵了。他緊了緊大衣,把衣領豎起來。
“清荷!”伴隨著一聲大叫,一個黑影朝這邊奔過來。
鄒清荷立即站直了身子,向前跨了幾步:“柳大哥!”沒多久,冷冰的身子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貪婪地吸取這份溫熱,目光掃了一下四周,外邊的人並不多,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的。便掙脫了柳下溪的懷抱,埋怨道:“來得真慢。”
柳下溪摸了摸清荷冰冷的臉蛋,惱道:“傻瓜,外面這麼冷怎麼不進候機室。”又看到清荷腳下的行李,搖頭:“怎麼不把大件東西寄回來?”
“我想早點回家,來不及寄東西。”清荷咧嘴一笑,哇咧,好痛,嘴唇太乾了,裂開了數條血印子。
柳下溪拍他的頭:“傻瓜。”提起行李,好重,不知道清荷帶了些什麼東西回來。數了一下居然有七個大包,也不知道他怎麼帶回來的。幸好,柳逐陽也跟在後面過來了。
上了車,好暖和,清荷覺得自己活過來了,要脫大衣被柳下溪制止了。
“清荷,你這一次出門太久了。”柳逐陽埋怨道。
“別理他。”柳下溪用雙手搓著清荷的臉。
“我要睡會兒,到家了再叫我。”清荷太困了,打了一個呵欠。
“大哥太狠了,奴役我們清荷。”柳逐陽嘀咕了一下把車開出了機場。
柳下溪溫柔地盯著清荷的臉看,眼圈是烏青的,一向潤滑的面板居然有些刺手,長了一層皮宵哩……清荷太不愛惜自己了。柳下溪嘴角掛著苦笑,手指撫達清荷凍裂的嘴唇,突然俯下身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點血的澀味兒。
到了小區,清荷沒有醒來。
柳下溪把他抱了起來,重量不輕……
回到家,把清荷抱進臥室放在大床上。剝下他的外套、鞋襪。天啊,他的腳腫得跟饅頭似的,腳後跟還磨破了皮,血沾在襪子上了。柳下溪給他蓋上被子,搖了搖頭,折騰了這麼久清荷居然沒醒來。他去廚房燒熱水,看到三哥喘著粗氣把行李搬進屋,笑了起來。
“還有東西在樓下,你去提上來。”柳逐陽鳳眼一瞪,不高興了。
“三哥,你多跑一趟吧,清荷太累了,我得照顧他。”
柳逐陽眼珠一轉,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清荷帶來的東西,我要首選權。”快快樂樂地出門繼續搬行李去了。
柳下溪扁嘴,心想:清荷帶回來的東西肯定以吃的為主。
水燒開了對了一些涼水,試了一下溫度,用桶子裝著提回臥室。再從浴室裡找出很少用的盆子從桶裡倒出了一些熱水,然後把清荷扶起來用被子纏著他的上半身,找了一個讓他舒服的位置讓他繼續睡,再把他的雙腿放進熱水盆裡,塗了一層沐浴露仔細地搓洗著,一直到他的雙腿變暖變紅,這才換了乾淨的熱水用毛巾擦乾。從床頭櫃裡找出消炎藥塗在破皮的地方。再給清荷的腳抹了一層護膚霜,用鼻子嗅了一下他的腳。呵呵,香噴噴的。睡夢裡的清荷好象也感應到他的喜悅,發出一聲舒服的鳴吟。接下來,給清荷洗臉、擦了層護膚霜……
回到客廳就看到三哥把所有的行李都開啟了一樣一樣往沙發上丟,一邊看一邊笑。把自己中意的東西特別挑了出來,居然堆滿了單人沙發。
出乎柳下溪的意料之外,清荷並沒有帶吃的東西回來。
“下溪,你家的清荷有眼光啊!”柳逐陽滿意地擺手,他選中了兩件超薄的高領羊毛衫一黑一白、一件款式花俏的風衣、一件超大號毛線衣、一盒雪蛤、一盒冬蟲夏草、一盒名貴的男仕香水還有一條手工繡花的披肩,目光依依不捨地落在那件雪花呢絨的大衣上,他試過了,穿著太大。本想給齊寧留著,可惜齊寧身材跟他差不多。
柳下溪一個箭步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