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能指望他承受不住壓力主動坦白他的罪行。把他布的局,他的殺人計劃全說出來。
柳下溪在沉思。張老微眯眼睛偷偷地觀察著他。不知道他想到什麼,臉色慢慢變成豬肝色,突然揚頭大喊:“放開我!姓柳的,你是在栽贓!我不會上當的!”
柳下溪嘴唇微突,臉上浮出沒有溫度的微笑,盯著張老看了一下,抬起手腕看錶,時間已到四點五十一分。看來,張老戰勝心理壓力,絕不認罪,準備死抗到底。心裡不由得冷冷發笑,這位老奸巨猾的商人,真以為僱兇殺人手不沾血就能逍遙法外……未免自視太高,過於輕視他柳下溪了。想到這裡,便轉過臉去溫和地對李又漢說:“李又漢,幫個忙,上樓把範彩虹請下來。張老突然叫出她的名字,我想請她旁聽一下。小陳,去105把楊立行請來。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我們說說選美大賽以來發生的事打發時間吧。”
提到範彩虹的名字,張老臉上的豬肝色漸退變成鐵青色。
楊立行進來,坐在靠窗的床邊,跟木雕似的靠著牆,根本不去注意室內怪異的氣氛。
柳下溪嘆氣,略帶失望的語氣道:“張老,你不知道法律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何必要把所有的罪證擺在你面前才肯認罪?”
“哼!”張老冷笑,無懼地看著柳下溪,認定他想著法子引自己上套。
柳下溪搖頭,“張老,你是聰明人,不見棺材不流淚。”伸手指著黃平海、嚴快兩人。“聰明反被聰明誤,你要跟他們比高低麼?別忘了他們是你買兇殺人的人證。他們眼中只看到即得利益,為人小奸小猾,自私自利,會甘心替你抗下殺人大罪,替你承受死刑麼?他們雖然被你許下的利益迷惑,僥倖以為在暴雨中犯下的殺人案天衣無縫不會被人查出來。既然事情暴露,自然不會替你隱瞞,肯定會交待清楚。你正因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