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家都無形的恐懼捏住了心臟,站在門口沒人敢動。“我們都會死麼?”張老顫抖著問。
柳下溪閉上眼睛……良久才道:“梁醫生,你過來看看他,看看還有沒有救。”
梁醫生捂住自己的嘴,雙腿打顫,一步步慢慢捱到阿元床前。伸手去摸他脖子上的動脈,再摸他的鼻息,用聽診器聽他的跳。良久,艱難地回答:“死了。”
死了,這個叫阿元的攝影師死了,死於馬錢子鹼這種毒藥。
柳下溪找來垃圾袋把黑色的包裝了進去。轉身問:“楊立行呢?”黃平海指著隔壁105房,“在那邊。”
105室,楊立行坐在唯一的空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發呆。
站在走廊裡,柳下溪靜靜地看著大雨。
眾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閉眼,深吸一口氣,柳下溪回頭對眾人說:“從現在起,別吃別喝,不要把手放進嘴裡。”
沒人出聲。
“把這個房間先封起來。小陳,找釘子、木板過來,還有,拿一些繩子過來。李又漢,你陪小陳一起去。伍文光,你上樓保護範彩虹她們。告訴她們別吃別喝。”說完,柳下溪進了104,黃平海、張老、梁醫生跟著他一起進去。
嚴快安靜地躺在床上,黃平海搶先柳下溪一步坐在他床。
柳下溪長吐了一口氣,苦笑:“大家打起精神等待天亮吧。”
張老覺得冷,縮排沒人睡,靠窗的那張床上,猜測道:“門從裡面鎖著,他是不是自殺?”
柳下溪反問:“自殺?他好好的為什麼要自殺?飛魚號出事遇到海難,想自殺的機會多,何必辛辛苦苦來到這裡吞馬錢子鹼?”
張老語塞,用被子蒙著頭不再出聲說話。
“密室殺人,兇手怎麼做到的?”梁醫生靠著柳下溪坐在別一張空床上,出聲問。
柳下溪微閉雙眼,嘆了一口氣,道:“不存在密室殺人,兇手使用了障眼法。累了,這樁案子天亮後再調查。”
小陳很快把柳下溪要的東西帶來,木板與釘子封了門,一大圈繩子交給了柳下溪。見李又漢準備走,柳下溪叫住他,“你進來。”走到他身邊俯耳低語:“留意黃平海,一見他有異動,制住他!”
李又漢愕然。
“請幫我。”
李又漢點頭。
柳下溪走到張老床前,在眾人的注目下一把掀開他的被子,揪著他睡衣衣領。張老驚惶地掙扎大聲道:“柳刑警,你要幹什麼?”
“還要死多少人你才會擺手?下一個死的將是誰?範彩虹、嚴快還是黃平海?或者你想把全部人都殺死?然後把責任推給颱風推給海嘯?”
“姓柳的,你胡說!誹謗,陷害,汙衊!我要告你!”
“剛才我進102,你一開口說問我‘出了什麼事?’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103的攝影師出了事?飛魚號聶守業死,只有你跟攝影師阿元表現格外失常,不適合你的身份。你,經商多年見多識廣,怎麼會如此懦弱?懦弱的人,沒經過風浪的人,怎麼懂得熟練操作救生艇?你不是腳扭傷了麼?你扭傷的腳是哪一隻?梁醫生,過來檢查他的雙腳。”
“黃平海,把他拉開!”張老吼道。
黃平海遲疑片刻,站起來朝柳下溪撲過來。
盯著他不放的李又漢立即上前攔住他。
梁醫生愕然地看著他們。
嚴快掀被,從床上跳起來撲向李又漢。
柳下溪瞧見他前臂綁了綁帶……喝道:“醫生閃開!”
梁醫生急忙跑開。
柳下溪抓起張老朝嚴快甩過去,肥胖的張老壓在嚴快身上。柳下溪上前抓住黃平海的胳膊,伸膝擊打他的腹部。“把他綁起來!”
被他的氣勢嚇住,躲在門口的小陳戰戰兢兢過來拿起繩索。瞧著他雙手顫抖,柳下溪親自動手把黃平海與木椅綁在一起。
“平哥!”嚴快把張老推開,縱身朝柳下溪撲去,那副兇狠的模樣哪象溺水體弱的人。柳下溪由他衝過來,展臂弓腰,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李又漢,制住張老!”柳下溪蹲下,瞧著倒在地上的嚴快,對方惡狠狠地瞪他。伸手去剝嚴快前臂纏著繃帶,剝開,上面有清晰的抓痕。柳下溪搖頭,“黃平海,你若是真心喜歡嚴快,怎麼忍心讓他雙手沾血?梁醫生,嚴快前臂繃帶是你包的嗎?”
梁醫生搖頭,他不知道嚴快手臂有抓痕。
“嚴快,這抓痕就是你殺害彭緋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