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還算正常,把體溫計給他,讓他自測體溫。
攝影師伸出胳膊,“醫生,我是B型血,不知能不能幫到船長。”
梁醫生苦笑,在這兒沒辦法檢測船長的血型,只能試一試O型血……風險大啊。但什麼都不做船長會有生命危險。他們這群人O型血少,問過了,只有古箏是O型血。
嚴快躺在床上,打了針吃了藥,頭不痛了,手腳也沒再抽搐,頭下墊著三個枕頭正閉目養神似睡非睡,忽然聽到黃平海在打噴嚏,睜眼一看,他身上的乾淨衣服又淋溼了,便輕聲道:“平哥,把溼衣服換掉。”
“你怎麼樣?頭還痛嗎?”
“好多了,只是全身沒力氣。”
黃平海手上端著碗熱粥,打算等粥涼了一些給他吃,聽了嚴快的話,放下粥碗拿起伍文光找來的男裝去換衣服。等他換完衣服,瞧著左邊床上躺著血淋淋的船長,右邊床是高燒不退的王秋楓。便連人帶被抱著嚴快去了103號房。
梁醫生在走廊遇到他們,側身讓開。走進101室,看到古箏正在給王秋楓擦汗……沉吟了一下,王秋楓高燒與船長的傷,同在一間病房不利於治療。樓下的房間比樓上潮溼,對高燒病人不利……跟在身後的工人小陳與阿倫道:“把王秋楓搬到二樓。”黃平海又轉回101室端走擱在電視櫃上的粥,臨出門時回頭對梁醫生道:“我是O型,輸血時叫我一聲。”
“嗯。”梁醫生用力點頭,不知覺地眼眶有些溼潤。
柳下溪抱著清荷回來,只有伍文光在走廊裡等著他們。當他看到彭緋虹的屍體時,嘴驚詫地張大。“哪裡有空房?”柳下溪抱著清荷沒鬆手,直接問伍文光。
伍文光見韓導演拖著楊立行進了104室;李又漢把彭緋虹的屍體抱進了105號房間。深吸了一口氣,說:“二樓的最後兩間空著,203、204。”
“一刻鐘過204來找我。”柳下溪抱清荷立即朝樓上走去。
“你們誰是O型血?”伍文光問。柳下溪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他,回答道:“我是A型,清荷是AB型。船長……”忽又搖頭,嘆了一口氣,繼續往上走。
“我是。”李又漢回答。他把彭緋虹擺放在肖四清的隔壁床,看著失去生命的兩位少女,拳頭緊捏!隨即帶關房門站在走廊注視著柳下溪的背影。接著他跟在他們身後上樓去了。
韓導演架著如同爛泥的楊立行進了浴室,開啟花灑直接用熱水淋他。楊立行蜷縮在地板上無聲啼哭。
一直站在視窗的秦汝見柳下溪他們上樓,拖出柳下溪託古箏保管的行李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來到204室。柳下溪驀然回頭,直視著她:“彭緋虹死了,被人捏著脖子窒息死亡。”
秦汝全身一震,雙臂無力地垂下,淚眼迷茫地看著他。
“劉久傳不知所蹤。”
秦汝艱難地吞嚥著口水,半晌才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明白!你身後的人更加明白。”柳下溪的目光越過她,落在她身後站在門口的李又漢臉上。“李又漢,我看過你鎖在白沙度假村儲物櫃裡的私人物品。一疊秦汝的個人彩照,拍得非常傳神。還有一疊颱風來臨前的驚濤拍浪,取景地就是這座南仃英島。組委會成員不知道颱風兇險舉辦這次活動,你身為見多識廣熟悉大自然的名攝影師為什麼要贊成他們?”
“我們,什麼都沒做。”李又漢沉聲道。
“出去!”柳下溪喝道。
門當著他們的面被關上,李又漢摟住秦汝的肩膀,秦汝閉上眼睛幽幽嘆惜。正在照顧王秋楓的範彩虹聽到動靜走到窗前漠然地看著他們。
“住手吧。”良久,秦汝睜開眼睛掙開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李又漢盯著204室的房門看了良久,轉身跟在她身後,“不甘心,不想便宜那個畜生!”
204室內浴室,柳下溪給清荷擦澡,瞧著清荷滿是傷痕的雙手,心痛地拿到嘴邊親吻。清荷覺得自己的大腦很迷糊,喃喃地出聲詢問:“兇手是他們嗎?不對,肖四清與彭緋虹的死,他們不在現場根本沒機會動手。”
“他們想殺的是劉久傳。只不過,他們的殺人計劃被人察覺被人利用。”
“你什麼時候偷看了度假村裡的儲物櫃?”清荷好奇地問。
“老黃(柳逐陽的保鏢)偷開過。偷拿了幾張相片給我。”
清荷不滿地嘀咕,“老黃沒跟我提過。”
“他不好意思跟你說。”柳下溪加快沖澡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