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號。”
李又漢點頭答應,兩人分開行動。
獨自一人,柳下溪走得很快,十幾分鍾後,他遇上一位陌生青年揹著老李過來。他上前摸了一下老李的額頭,冰冷,沒有發燒。陌生青年告訴他,“後面還有一個老年人,阿倫揹著他。”
沒多久,柳下溪遇上了張老,張老伏在青年背上,努力抬頭見是他,裂嘴笑了笑,“想不到你會先到。人老,體力不行,辛苦你們了。”柳下溪瞧他滿臉泥濘,渾身上身象是從泥裡滾了一圈。聽說他腳扭傷了,想必吃了不小苦頭。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正常。
楊立行非常固執,無論清荷怎麼勸說也不肯先回酒店。清荷扶著瘸腿的楊立行,明白他因那次騎馬摔傷,腿還沒完全康復,長時間泡在雨水裡使傷腿抽搐,再繼續走下去,他會變成瘸子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清荷有心想把他背起來行走,但他自己勞累過度根本沒有餘力能背起他。
每一步跨出去,需要停頓時間來蓄積力氣。清荷聽不到雨聲,只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
身體寒冷,雙腿僵直,雙腳冰冷地麻利著。
“休息一下。”楊立行喘息著彎下顫抖的膝蓋,扶住身邊的樹杆。
清荷站住,背靠著樹。他的手很痛,不該用鹹鹹的湖水洗手的,手上的傷口被鹹水泡過,痛死人了。指尖傷痕不少,十指連心,痛得他全身打顫。煩,十指無法伸直也無法自由彎曲。他想把雙手抬高……舉不起來。大腦指揮手指彎曲捏成拳頭,但手指不聽大腦指揮,倔強地罷了工。想舉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瞧瞧周圍有沒有人掉隊,辦不到……不服氣,不願意相信體力透支極限來臨。不行!再堅持一下!咬牙,抖著雙手,終於舉起來了,推著望遠鏡送到眼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