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瞞他,實話實說。
蘆軍點頭:“也好,我會安排幾個人跟老崔一起去的。”
“給,賀慶餘夫婦南方的地址。”柳下溪從記事本上撕了張紙遞給蘆軍。
等老崔出去之後,蘆軍走到柳下溪身邊:“昨天是我沒考慮清楚,有關羅青珉的事(說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很難開口)……單憑個人好惡的錯誤地主觀臆測……”
他突然放低身姿說話,使得柳下溪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了。柳下溪對教條主義一向不感冒,骨子裡極反感官腔官威。可警察畢竟是紀律部隊,這案子領頭人的是蘆軍,自己公然反駁他也不是一個下屬該有的行為。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柳下溪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蘆軍拍拍他的肩:“昨天的事我們都不說了。一個系統大家有什麼事說開了比藏在心裡要強。羅青珉停職的事暫時還會維持原議。”
柳下溪直視著他,不意外這個結果,加重語氣問道:“匿名信上寫著些什麼?”
蘆軍想了一下,把一封信放在他面前,柳下溪開啟一看,上面用印表機打出的宋體字:羅青珉就是殺人兇手,案子落在他手上永無真相大白的一天。
“找不到投信人。”蘆軍看柳下溪仔細檢查信紙信封,搖頭道。“我申請停他的職,不僅僅因為匿名信或者他的過去。我調查了羅青珉經手的案子,他在破案中使用的手段過激。”
“手段過激?”
“這些資料你看看。”蘆軍牛皮紙袋裡的資料拿出來,放到柳下溪面前。
柳下溪拿出一張羅青珉正在毆打犯人的彩照來看,一邊淡淡道:“這是昨晚李祥貴拿給你的吧,他這麼做的用心很可疑啊。”
蘆軍一怔,抬頭仔細地看著他的臉沒有吱聲。看他的表情柳下溪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很簡單,如果這些資料早在你手上,在昨晚的會議上,你會拿著它們直接質問羅青珉了。”柳下溪進一步解釋:“昨晚會議當你宣佈羅隊被停職,李祥貴的表情意外的冷漠。我聽說他跟羅隊共事多年交情很好,他當時的表情即沒有憤慨、惋惜、同情,甚至連驚訝也沒有。”話一出口,柳下溪覺得很糟。唉,剛才思想不夠集中,走神了,容易把身邊的人當成可以無話不說的鄒清荷。看來這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