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個男子!
而正當她們一時發愣間,只聽那雄娘子長聲笑道“如今被你們知道了我的秘密,自然是留不得你們了。”,笑聲中,她的身形暴起,十指如鉤,直朝楚歌當頭抓下!
此時的胡夢茵卻也不太好受。自從那女子離開後,她就百無聊賴地坐在小屋裡發呆。想到那女子跟她提起的吸塵珠,她不覺有些好奇起來。她伸手在那桌子的縫隙裡摸索了一下,似乎是想扣出一些灰塵來,好打破了這個神奇的故事,可是手指上偏生是乾乾淨淨,乾淨的讓人有些不寒而慄起來。
胡夢茵正看著手指發呆,突然那西側小門裡面隱約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哭泣聲。那聲音似乎十分痛苦,似乎正在承受著巨大的苦難一般,端得是悽慘無比,只聽的胡夢茵全身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死人堆裡,怎麼還會有女人在哭?
望著那扇漆黑的小門,胡夢茵的心底陡然生起一絲寒意來。那門上的花紋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和不祥,胡夢茵的心漸漸地拎了起來。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喂,你在哪兒?”,四周寂靜,卻是無人應她。那個花衣烏髮的女子,就似憑空消失了一般,若不是眼前尚有這間石屋和小門,胡夢茵幾乎要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了。
也幸虧她當年在那沼澤地中生活許久,對於這寂靜的環境故也不會像普通人一般害怕。她定了定神,緩緩地走到那扇漆黑小門邊上,默運“陰吒太息長生功”,側耳凝神傾聽起來。
她這功法與地氣想通,神功一運,這小門內的動靜便被她聽的清清楚楚。她聽見裡面有很多聲音,有的是粗重喘息的聲音,有的是鎖鏈拖地的聲音,有的是低沉兇狠的嘶吼聲,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就算傻子也知道,這裡面斷斷不會是什麼先人埋骨之所,那個女人,顯然是在騙她!而且這裡面,也斷斷不會是什麼好地方。
胡夢茵暗道“這裡頭究竟會有什麼東西呢?”,她好奇之心大起,仗著藝高膽大,一記劈空掌力,便去開那漆黑小門。說來也怪,這小門上竟連絲毫限制也沒有,在胡夢茵的掌力下,頓時應聲而開,想必是那蠱毒娘子也從未想過會帶個外人進來,故而也懶得在門上多做設定,是以那扇黑色小門在胡夢茵的劈空掌力下,毫無意外的開啟了。
門開啟之後,胡夢茵只朝裡面看了一眼,就駭的面無人色了。那小門背後是一個巨大的牢籠,被手腕粗的鐵條隔成了一個個正方形的牢房。牆上燃燒的是碧綠磷火,照的整個地方是鬼氣深深。而真正恐怖的,卻是那牢房內關著的東西。
整個牢籠分左右兩側,每側各為3間。左側離小門最近的那個牢房裡,關著一隻臉盆大的人頭大蜘蛛,通體烏黑,腹大如鼓,左右四肢發出隱隱藍色,一看便是劇毒之物。更可怖的是,它的頭竟似一個女人,披頭散髮,愁眉苦臉,仔細一看,那大蜘蛛的頭竟然躲在女人頭下,原來這女人頭,是一個女人被活生生與這大蜘蛛煉化在一起的。
右側的第一間牢房裡,關的是一條巨大的碧綠怪蛇。它盤桓在一具懸掛著的男屍上,正在吱吱地吸著他的血肉。那男屍兩眼無神,面容猙獰,想必臨死之前必是受了莫大的痛苦。而在那牢籠地上,只見骷髏遍地,白骨森森,端得是一片地獄景緻。
左右兩側的第二間牢房皆關著一大群男男女女;略略望去;似有數以百計。胡夢茵仔細一看,這些男女衣不蔽體,身體乾癟,似乎就如風乾的臘肉一般。其中有幾個看到她,口中發出荷荷之聲,都朝鐵籠邊上靠了過來。只見他們目光渙散,尖牙利爪,猶如地獄惡鬼,細看來,原來皆並非是活人了。
胡夢茵駭然後退了一大步,乍起膽子又朝第三間牢房看去,左側的第三間牢房裡整齊的堆放著十幾個大甕,每一個甕裡都坐著一個年輕女人,只露出一個頭來。甕口的周圍都填充著稻草,卻不知裡面是個什麼情況,可以確定的是,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而當胡夢茵的目光落在右側第三間牢房的時候,她的心臟都快要唬的停止跳動了。
第三間牢房內,放了一個嬰兒的搖籃。搖籃邊上,坐著一個未滿十五的少女,面色慘白,毫無血色,那少女的兩隻手腕上皆有刀痕,似乎是隔一段時間便被割脈放血。她的胸前衣襟大開;到處都是齒痕爪印,似乎被某種小型兇猛動物啃噬過一般,可謂是血跡斑斑,慘不忍睹。少女就這麼愣愣地坐在搖籃邊,連眼珠都不轉動一下。要不是她仍有些細微呼吸,胡夢茵幾乎也要認為她是一個死人了。
突然從那嬰兒搖籃裡發出了一聲細微的啼哭聲。說來也怪,這細如奶貓的哭聲一起,整個牢房頓時鴉雀無聲。方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