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傑森。我想,你現在也許有興趣跟我們出去走一趟。”
如果是我,也會和他有一樣的反應,蹲下,翻身滾到射程之外。不過他顯然動作不夠快,我堵在門口,飛身一躍撲到他身上,狠揍了他一頓。我站起身,一腳把靴子踩在他胸口,槍口頂住他的腦袋。真精彩,可惜不是戰鬥。④這是一句著名的法文,引自克里米亞戰爭時法軍司令在聯軍敗仗後對聯軍司令說的一句話。他看上去有點像湯姆·克魯斯,很帥,典型的美國人。“他在球隊是踢什麼位置的?”我問克萊爾。
“中位。”
“嗯,倒真看不出來啊。起來,手舉到我能看見的地方。”我用愉快的口吻命令他。他服從了,我押著他出了門。我們三人站在車道上,我有了主意,便叫克萊爾進屋去找根繩子,幾分鐘後,她出來了,還拿著剪刀和膠帶。
“你想去哪兒弄?”
“樹林。”
我們押著他進了樹林,傑森開始大口喘氣。走了大約五分鐘,我看到前面有塊空地,角落裡還有一棵小榆樹。“克萊爾,這裡怎麼樣?”
“好!”
我看著她,她完全無動於衷,冷漠得猶如雷蒙德·錢德勒⑤雷蒙德·錢德勒(Raymand Chandler; 1888—1959),美國推理小說家,他的敘述乍看起來像質樸的通俗小說,卻又藏著藝術小說的深刻。筆下的女殺手。“吩咐吧,克萊爾。”
“把他綁到樹上去。”我把槍遞給她,將傑森的雙手硬拉到樹後,然後用膠帶綁住它們。那幾乎是一整卷的膠帶,我打算全部用完。傑森開始艱難地喘著粗氣,我繞他轉了一圈,看了看克萊爾。她盯著他,像是看一件拙劣的觀念藝術品⑥觀念藝術強調藝術的目的在於觀眾直接參與創作活動,因此藝術家會將未完成的作品展覽出來,讓觀眾在欣賞的過程中,在自我的腦海中把作品創作完成。,“你有哮喘病?”
他點點頭,瞳孔縮小成兩個微小的黑點。“我去拿吸入器,”克萊爾說著,把槍重新交給了我,然後緩緩地沿我們來時的小路往回走。傑森緩慢小心地呼吸著,試圖和我說話。
“你……是誰?”他啞啞地問。
“我是克萊爾的男朋友,我來這兒要教你一些做人的禮貌,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我放下此前偽裝的腔調,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