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低聲說道：“這並不是簡單地向深淵借力，按照術式中的要求，不向某位深淵領主祈求力量，根本就無法達到施術條件。”

“這好說啊~”

安陵幽幽笑道：

“我認識的深淵領主有很多，隨便介紹給哪一位給你都沒有問題，到時候你只需要對其投其所好，並獻上信仰與靈魂，牠就絕對可以借力給你。”

亞戈的臉色立刻變得又難看許多。

“閣下，閣下說笑了。我若是捨得自己的靈魂，當初也不會在您面前愚蠢自殺不是嗎？”

“那這事就不好辦了。”

安陵隨手將羊皮紙扔在一邊。

“天下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你想要得到什麼，總得付出什麼不是嗎？”

亞戈看著安陵，目光動了動，緩緩問道：

“閣下可不可以……”

“我不行！”

安陵果斷一揮手，直接否定了亞戈的疑問。

“我現在是背離深淵意志的狀態，沒有能力賜予你深淵偉力。”

重塑人身，重拾人性，離開深淵來到人間之後，安陵失去了許多本來深淵領主應有的權能，比如說他不能吸食恐懼，絕望為力量。比如說他無法擁有信徒，無法聆聽禱告，無法賜予他人深淵力量等等。

亞戈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低頭道：“對不起，是在下失禮了。”

安陵呵笑一聲，攤手道：“你也不要想那麼多，就算我能賜予你深淵力量，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和其他深淵君王賜予你力量並無不同。”

“你的靈魂還是會被侵蝕，還是會歸屬於我。這一點不會改變。”

“總之，你真的想啟動這道幽暗咒法的話，就只能找上一位深淵領主，獻上自己的忠誠與靈魂，換來牠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