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勝三腳機器人。
有關三腳機器人,沒有誰瞭解得更多。那是些有著它們自己思想的聰明的機器呢,或者還是為製造它們的人服務的機器呢?在我們能夠同它們戰鬥以前,我們必須瞭解得更多一些。然而,我們怎樣才能找到這種答案呢?只有一個辦法:我們中的一些人必須設法潛入三腳機器人的城市。我們必須把它的秘密探索出來。然後必須逃回來,把情報帶給我們的領導人。我們這些男孩子就是為了這項工作而受訓的。
我們敵人的城市在我們的北面,位於德國境內。每年,三腳機器人都要把一些男女孩子帶到那兒去,充當它們的奴僕。它們以各種各樣的辦法從各地挑選所要的男、女孩子。我已經知道,我的女朋友埃洛伊絲是怎樣在賽會上被選去的。
每年夏天,德國人都舉行競技會。年輕人從這個國家各地前去參加競技。競技會後,為了向優勝者表示祝賀,舉行公宴。之後,優勝者象埃洛伊絲那樣,就要去服侍三腳機器人。
我們的領導人制訂了計劃,要求我們中的一些人在下一次競技會上應該努力去爭取獲得優勝。那時,敵人自己就會把我們帶進它們的城市。當然,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們,以後我們怎樣才能再從那座城市出來。每年有許多年輕人進去,但是還從來沒有人能出來過。
春天終於來了。通往峽谷的條條道路,又從冰雪封鎖下解放出來,暢通了。在隧道外面新生的嫩草叢中,歡樂的花兒也露出了笑臉。
一天早晨,在我們操練之後,亨利和我,跟江波兒一起坐在那兒。如今,我們彼此已經是摯友。我們之間的爭吵早已拋到九霄雲外了。
江波兒垂頭喪氣地說:“今天跳高一米七十,我失敗了。”他用德語說,德語是我們在冬天學的。我們也學會了用公制——米去量東西。一米比英國的一碼長一點。
“在體育運動中,每個人都會有好日子和不順心的日子,”我告訴他。“明天你會跳得好一點的。”
“我是每天越跳越糟了,”他回答說。“恐怕是你們給我取了個不對頭的名字。我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跳高能手。”
亨利和一個叫做羅德里戈的西班牙男孩子,是我們的長距離賽跑運動員。江波兒練的是跳高和跳遠。也許,他跳得並不特別好,但是也沒有別的孩子跳得比他更好一點。我本人是被當作一個拳擊手來接受訓練的。我跟一個名叫託尼奧的黑面板的義大利男孩一起練習。他長得比我要高一點,手臂也長一點。但是,我腳步是比較靈活的,而且我時常能打倒他。
我說:“我問過我們的體育運動教練,有多少孩子會被選中。他也不能肯定。但是他認為它們會選四個:一個長跑運動員,一個短跑運動員,一個跳高運動員和一個拳擊手。”
“這麼說,我們三個人可能去,還有一個是誰呢?”亨利說。
“是的。第四個人會是誰呢?”我感到有點疑惑。
江波兒說:“可能是弗裡茨。”
弗裡茨和伊梯恩是我們最好的短跑運動員。弗裡茨是德國人,來自東北部最邊遠的森林。他長得又高又結實,很少說話。他的那個短跑夥伴,法國孩子伊梯恩比較開朗樂觀一些,話也更多一些。我認為他可能比弗裡茨更好一點。
但是,我們三個人都會被選中嗎?我們只能期望和等待。我們的所有領導人都會討論這個問題。那時有一個人就會作出決定。這個人的名字就叫朱利葉斯。
第二章 朱利葉斯
在白色群山裡的每一個成年人,都有一些特別的工作要做。有一些人負責教我們本領,有一些人組成小組,去下面峽谷裡偷一些供應品。另一些人則研究古書,努力去學習瞭解古人的奧秘。
每天黃昏時分,江波兒經常去聽成年人討論這些秘密。有時候,他甚至會向成年人提出自己的想法。他總是想要創造發明一些東西。我記得他曾經計劃要搞一個巨大的蒸氣鍋,靠它來拖動車廂沿著鐵路執行。亨利和我曾經嘲笑過他。但是,這兒的成年人已經探索出一種與此相類似的機器,他們仍然在努力使它能夠完全運轉。
我還記得,傑克在廢墟里那間小屋外面的標記:電力,危險。對於“電”究竟是什麼,我始終覺得疑惑不解。現在江波兒告訴了我:“電是一種能產生光和熱的神秘力量。這兒的成年人就在計劃搞發電。”
不過,我們每一個人的工作都是由一個人排程支配的。這個人就是朱利葉斯。
他差不多有六十歲了,長著滿頭濃密的白髮。他是個矮個子,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