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身上全是雨水,臉上更是冰涼,顧不得聽他回答,趕緊拉著他坐沙發上,把尹風的衣服一股腦全蓋紀南身上,又跑去倒了杯熱茶。
尹風特無奈地看著蔚藍大小姐用他的衣服當毛巾,擦拭紀南的頭髮,很想提醒這兩夫妻,他只有這麼一套衣服,讓他們這麼折騰一遍,明天他就只能穿著背心兒上班了。
顯然,人家小兩口你儂我儂,根本不會把電燈泡同志放在眼裡。
“沒什麼,聽值班的小趙說,你打電話說今天晚上回不來,我的活也幹完了,所以乾脆到你這兒來看看,咱們結婚這麼長時間,我還沒有來過呢!”
蔚藍笑著帶他參觀了一遍,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這個只有一間大廳,兩個小辦公室的地方,雖然不是營房,可是讓尹風這傢伙搗鼓得和營房也差不多了,整齊,規矩,就這四個字完全能夠概括!
顯然,紀南喜歡這樣的地方,超尹風束了束拇指:“你小子行!”
尹風笑了笑,三個人圍著茶几坐下,紀南和蔚藍擠沙發,尹風霸佔椅子,反正外面大雨傾盆,都回不去了,索性坐等天明吧。“對了,你過來的時候有沒有遇見警車,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今天晚上警車特別多!”
紀南皺了皺眉:“剛才遇到警察設路障查車,我打聽了一下,聽說好像是有人入室搶劫,正被巡邏的保安逮個正著,那個搶劫犯貌似身上不錯,幾個保安一起上還是讓他給跑了,所以才搞了這麼大的動靜!”
“奇怪,咱們這兒好歹也是首都,天子腳下,什麼時候那些搶匪變得這麼不要命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密談
喧鬧聲一直沒有停息,不過,蔚藍同學實在不是那麼捱得住睏倦,很快就陷入醒來睡去,睡去醒來的怪圈裡面了。
尹風放下半夜三更打來的騷擾電話,臉色有些凝重。
“誰打來的?”蔚藍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巴望了下表——二點零三分了,外面的風雨還沒有停,這場秋雨過後,天氣恐怕真的要徹底轉涼,而她的冬秋衣物尚沒有來得及購買,恐怕要抓緊時間去大采購一次。
“沒什麼,時遷那小子睡不著覺,打電話過來騷擾我而已。”尹風不在意地聳聳肩,笑道,“啊,我想抽只煙,紀南,你要嗎?”
“一起。”兩個人嬉皮笑臉地搭幾句話兒,就勾肩搭背,走向水房。沒辦法,蔚藍同學受不了煙味兒,想抽菸只能避開她了。蔚藍直翻白眼兒,“抽吧,抽吧,真是的,那種殺人於無形的毒品有什麼好的,你們這些男人真奇怪,慢性自殺還那麼高興!”
一進水房,尹風把門死死關緊,這才咬牙切齒地道:“我就知道,只要出一點兒小亂子,準會造成大麻煩,你和時遷兩個都說他一條小魚,跑就跑了,不影響大局,好嘛,人家根本沒有往國外跑,這會兒,又跟咱們玩起貓抓老鼠的遊戲來了,只不過他這隻老鼠,不但狡猾成性,耍得貓團團轉,而且還打算虎口奪食,來偷魚呢!”
紀南被他說得滿頭霧水:“兄弟,冷靜點兒,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剛才時遷那小子打電話過來說,根據目擊者畫像,今天晚上攪得大家不能睡覺的罪魁禍首是達博,那個從國安眼皮子底下偷溜的達博,你知道他跑哪兒入室搶劫去了?”
紀南心裡探了下方向。靈光一閃。臉色大變:“金山小區?”
“沒錯。”尹風惡狠狠地道。“真該死。那傢伙好大地膽子。現在時遷他們六局。七局。九局。十五局四個局盯著他地人還沒完全撤離好不好。那小子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紀南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他能查到時遷和蔚藍地關係。這到並不難。畢竟那倆人從來沒有隱瞞過。時遷那小子跑人家老窩裡臥底。人家要報復也是理所當然地。不過。達博怎麼能判斷出蔚藍地重要性呢?他辛辛苦苦往回跑。不會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出口氣吧!還是到現在都不忿曾經被蔚藍逮住過。想要找回場子?……不過也不用太擔心。那傢伙只要在國內露頭兒。一定跑不了。國安地人可不是白痴。說不定天亮地時候。那傢伙就被逮住了。到時候讓時遷幫我問一問。他幹嘛對我家蔚藍這麼感興趣!”
尹風地臉色依舊沒有變好。苦笑道:“要是真能那樣最好不過。我估計。達博可能早就被人當成棄卒扔了。要不然地話。都到這種時候了。他不往國外跑。跟咱們耗什麼勁兒啊。難道他還以為。他真能憑一個人。把中國所有地警察整趴下?”
“如果他已經被拋棄。那可就真是到了走投無路地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