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的蒜頭。此時,蔚藍穿了身紅色的小棉祅兒,嘴裡哼著歌,那個悠閒自在。
紀南一陣腳軟,勉強站直了身子,輕手輕腳地湊過去,生怕驚嚇了她,到了跟前,趕緊攔腰把這個嚇人地小女人給抱了下來。
“咦,紀南?你不是出任務去了?”蔚藍先是一驚,回頭看見那張熟悉的黑臉,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我和郝姐姐在這兒?”
“嫂子也在?”紀南一怔,他本來還以為自個兒媳婦翹家,不過,既然團長嫂子也在,那看來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這時,門口兒傳來郝婉翠略帶了幾分笑意地聲音,“紀南啊,你可別怪嫂子,實在是你的女人太難纏,這幾天不斷地在我的耳朵邊上咕噥,說什麼再不讓她出門兒,她就要發黴了,我是被磨得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她來吃吃農家飯,沒想到,你們居然也跑這兒來了,還真是緣分呢!”
紀南無語。還能怎麼著。總不能快晚上了還要打發媳婦回去吧。再說。來吃頓農家飯也沒什麼大不了地。總不能蔚藍懷胎十月。一步家門兒也不讓出啊!
因為這演習鬧鬨了一整天。人家老鄉也累得慌了。乾脆閤家轉移到親戚家裡去。把整個小院兒全留給他們。東西什麼地隨便用。李團長提前給了錢。
任務中。炊事班自然沒來。晚上郝婉翠主廚。蔚藍帶著猴子大柱他們打下手兒。那麼大地個院兒裡面支了鍋熬粥。不一會兒就有混了花生紅薯地香味兒地炊煙渺渺高升。
身邊是灰撲撲夾雜著紅色地院牆。帶著斑駁色彩。遠處地大青山即使冬日依舊綠意盎然。一望無際。眼前是那麼充滿了家長裡短味道地鍋碗瓢盆。鍋一掀開。白色地煙氣地升起。環繞著楊蔚藍穿著很扎眼地紅色棉祅地柔軟身段兒。這女人一邊忙活著給大家盛飯。一邊笑眯眯地抹了把額頭上地細汗。抬眼目光流轉。微微露出兩顆潔白地貝齒。煞是溫柔美麗。
紀南怔怔地看著。手不由得攥緊。他早就知道自己地妻子是美麗地。卻從沒有想過。她還有比平常更迷人一百倍地時候。
似乎感覺到紀南在看著自己。蔚藍回頭兒。
她地良人就那麼站沒站像的靠在人家地門口兒,糖紙捲成的門簾,斜斜地掛在紀南地烏黑的短髮上,肩膀上,那人直勾勾地呆看著自己,一身兒蔥綠的軍裝,就像長在他的身上一樣,那麼協調,那麼迷人。
隔著煙火,隔著朗月,隔著輕風,隔著人生命裡的一切塵俗的瑣事。
兩個的眼猛然對在一起,蔚藍輕輕地翹起嘴角兒,莞爾一笑,瞬間,她眼看著自己那個在戰火中冷靜執著的親愛丈夫,變得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咳咳。”紀南咳嗽了兩聲,如今結婚這麼長日子了,媳婦肚子裡面都有了娃,他居然還像個毛頭小夥子談戀愛一樣,真是夠丟份子的。
不管紀南的心思,笑眯眯地湊過去,先是自己喝了一潤的小舌頭故意吐出來地在碗邊兒上一卷,“真香啊!”說著,把手裡的粥遞給紀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目光裡隱隱露出點兒調侃。
紀南氣結,從來只有他‘調戲’別人,今天居然輪到自己了,偏偏這裡一堆人守著,他是連報仇都不能,不由咬牙切齒,暗暗發誓,回去之後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熱熱鬧鬧地吃完飯,當然不至於摸黑回去,李團長一聲令下,除了留下一明一暗兩個崗哨,其他人自己找屋子擠著睡去了。
冬日的天黑得很早,鄉下電力不足,到了晚上電壓就不怎麼穩定了,紀南他們就乾脆點了蠟,有數兒的幾個屋子裡燭火搖曳,透出一股子溫馨的味道。
蔚藍自然是和紀南單獨住一個屋裡的。
就著暈黃的燈火,蔚藍靜靜地和紀南擺弄五子棋,當然,就下棋來說,要是換成圍棋,十個紀南也不是蔚藍的個兒,不過五子棋嘛,倆人半斤八兩。不過,蔚藍的心神兒總是不自覺地繞著老公修長的身體打轉,目光總落在他裸露出來的性感鎖骨,強壯的臂膀,心神不定,自然輸多贏少了。
紀南無意間抬頭,忽然噗哧一聲樂了:“哎,楊蔚藍同志,你的眼神兒怎麼像小饞貓一樣,怎麼,把我當魚了?”
蔚藍哭笑不得,嘴角一彎,扔了手裡的筆,忽然撲過去摟住紀南的脖子,狠狠地咬在他的肩頭兒。
“哎,你屬狗的?”紀南呻吟了一聲,伸手環抱住蔚藍的纖腰,“呃……行不行?”
“三個月早過了,小心點兒……沒事兒。”蔚藍低聲咕噥,屋子裡黑漆漆一片,紀南小心翼翼地摟著媳婦倒炕上,摩挲著她柔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