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沾了他的福氣……我也是想寬寬貞姐兒的心……”
“皇長孫沾了謹哥兒的福氣?”徐令宜聽著有些目瞪口呆,“這是誰說的?”
“您真的不知道啊?”十一娘掩了嘴笑,“前兩天我去看甘太夫人,在忠勤伯府遇到中山侯唐家的四太太,見了我們家謹哥兒,兩眼發光。非要我們去她家做客不可。她媳婦已經是第四胎了,全是姑娘,想讓我們家謹哥兒去她媳婦床上坐一坐。要不是我說福成公主差人讓我去公主府一趟,只怕還走不脫身。就是這樣,她還有些不相信,一路和找到公主府門前才分手。要不然,我也不會冒冒然登了周姐姐家的門了!”
徐令宜失笑,調侃十一娘:“我看,他先到他娘床上去坐坐再說!”
十一娘不住在他肩膀上打了一下:“促狹鬼!”
“我說的是正經話。”徐令宜笑著鬧她,“你給我老實交待,到底送了幾件謹哥兒的衣裳給別人……”
十一娘笑得不行:“哪有你這樣的……送了幾件給貞姐兒,送了兩件給唐四太太,還有之前送給了永安公主兩件……”
兩人說說笑笑,讓徐令宜暫時忘記了王九保定罪的感慨。進入八月,燕京下起了錦錦細雨。
十一娘打量著徐嗣諭身上嶄新的寶藍底玄色步步高昇團花的繭綢直裰,笑道:“還好你父親提醒我,六月份就把你的考籃、考簾拿出來晾曬了。要不然可糟糕了!”又道,侯爺說,這考籃、考簾陪著你透過了縣試和府試,以後也定能陪著你參加鄉試、會試的。”
臨上考場了,她想給徐嗣諭多一些鼓勵。
徐嗣諭微笑著沒有做聲,眼睛卻是一亮。
徐令宜也不太習慣十一娘當著兒子說這樣的話,他輕輕地咳了一聲,淡然地道:“好了,時候不早了,給祖母請了安,你也該出門了。免得到時候大家蜂擁而來,把路堵得水洩不通。
下雨天的,還要走著去考場。”然後吩咐立在一旁的徐嗣諄,“和白總管一起送你哥哥到考場!”
兄弟倆作揖行禮,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謹哥兒跑了過去。
他牽了徐嗣諭的手,眨著大大的鳳眼仰望著哥哥:“我也要去!”
徐嗣諭笑起來。
他彎了腰,溫聲道:“等你大些了再去!”
十一娘則忙將他抱了過去:“哥哥有事你別吵。等會娘給你講故事聽。”
謹哥兒也到了聽故事的年紀和徐嗣誡一樣.一遍又一遍講得人口乾舌燥也不罷休。
雖然沒有堅將要跟著去,謹哥兒卻哪了嘴顯得有些不高興。
十一娘怕他影響徐嗣諭的心情,忙催著徐嗣諭出門:“我讓竺香送你們去祖母那裡吧!祖母也惦記著你上考場的事,這個時候,應該早就起來了!”
徐嗣諭“嗯”了一聲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問謹哥兒:“你喜歡吃什麼?哥哥回來的時候帶給你!”
謹哥兒從來沒有吃過外面的東西,更不像徐嗣誡小時候,就是一顆糖也吃得津津有味。他雖然從來不挑食可也從來設有嚷過一定要吃什麼。
歪著小腦袋想了半天,他望著十一娘道:“吃小酥魚!”
大家不禁笑起來。
今天早餐就炸了小酥魚。
笑過,徐嗣諭認真地道:“春熙樓應該有小酥魚。我出了考場給你帶!”
謹哥兒笑嘻嘻地依偎在十一孃的身邊。
徐令宜則道:“你好好考你的就是了。派個小廝去給他買小酥魚就行了。”
父子倆都沒有騙謹哥兒的意思。
十一娘心一鬆。她最怕大人因為孩子小以為孩子不懂事就隨便亂許諾,事後又不能兌現。時間長了,孩子會對大人失去信任。
徐嗣諭下了場,果然拾謹哥兒帶了小酥魚回來。只可惜謹哥兒已經睡著了。
徐嗣諭有些歉意地道:“本準備早點回來的,結果方大哥在考場外等我,拉了我去喝茶……還有些他的同科和同僚,就讓絲竹回來報了個信……原想親手交給他的,沒想到話說的長了些……”
可以想象。 就像高考後第二天的同學聚會,不管考得好不好都覺得可以私口氣了。至於是上一本還是復讀,那是過兩天再考慮的事。
她笑道:“沒事。我明天給他就是了!”
徐嗣諭歉意地走了。 坐在臨窗大炕上等徐嗣諭回來的徐令宜放下手中的書,道:“他什麼時候和方探花走得這麼近了?”
之前讓人守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