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和那些靠蔭恩進西山大營的人般每天章臺走馬、獵鷹遛狗地過一生?
“西山大營有什麼好去的!”,她不由道,“我倒希望他能抓本書或是抓把蔥之類的。讀書做人,長大以後到處遊歷見識一番,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了一遭!”,徐令宜聽著一笑:“我可想不出謹哥兒穿著長衫手持書卷對江長吟的酸樣兒!”,十一娘氣結:“我也想不出謹哥兒整日昏昏碌碌只知道吃喝玩樂的樣子!”,“怎麼會?”徐令宜笑道,“西山大營的指揮使可是不什麼人都能做的。除了出身背景,還要有實力、手腕才行*……”
既然到那紅塵堆裡滾,那還不如入仕,修橋鋪路治水,做些改善民生的事去。
可不管是去西山大營還是讀書遊治,到時候都要尊重孩子的喜好才是。現在說什麼也不過是父母強加給孩子的願望如空中畫餅,最好只是隨手畫畫罷了。
想到這裡,十一娘決定結束這個話題、何必為不存在的事去爭論不休。
“先把眼前的週歲禮過了再說吧!”她笑道,“說不定我們謹哥兒抓了一盒胭脂呢!”
抓周的東西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喻意福祿壽禧之類的吉祥物,有誰會放盒胭脂在上面!
知道十一娘在開玩笑,徐令宜想想也覺得有趣笑道:“要不,到時候我們不如放盒胭脂到案上吧?說不定真抓了盒胭脂呢!”
“要放侯爺放吧!”,十一娘笑道,“免得謹哥兒長大了覺得我們做父母的沒個正經樣兒!”,“這不是你說的嗎?”,徐令宜側身望著十一娘。
燈光下,膚光如雪瑩瑩生輝。
他心中大動。
咬了她的耳朵不說話,手卻伸進衣襟裡握了她胸前的溫香軟玉磨挲起來……
十一娘倒吸了。涼氣,磕磕巴巴地囑咐他:“吹,吹了燈吧!”,徐令宜低聲地笑。
依她的意思去吹了燈。
不一會,黑暗中就響起細細的呻吟聲。
……
早上起來,十一娘不由望著鏡臺裡那個端坐如松都沒辦法掩飾眉宇間一抹豔治的自己皺了皺眉頭,顧媽媽抱著謹哥兒走了進來。
十一娘嘆了口氣掩耳盜鈴似的把剛才那幅景象壓在了心底,起身抱了孩子。
“謹哥兒,你醒了*……”她親了親兒子的面頰,“你昨天睡得好不好?”,孩子望著她咧了嘴笑,卻並不做聲。
她不由神色微暗。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就是不說話。
旁邊的顧媽媽看了忙道:“六少爺睡得香。夜裡只翻了兩次身,一覺到了天亮*……”
十一娘點了點頭,抱著謹哥兒去了臨窗的大炕上坐了。
謹哥兒立刻從母親的身上爬了下去,從炕幾下面摸出了那個從太夫人手裡奪過來的小棒槌,有些得意洋洋地拿在手裡晃給十一娘看。
十一娘啼笑皆非。親暱地摸了摸兒子的頭:“難怪昨天大家都找不到,原來是你藏在了這裡!”
謹哥兒咯咯咯地笑爬到了母親懷裡。
十一娘抱著他又親了一下,問顧媽媽:“這兩天還是不肯吃菜粥嗎*……”
顧媽媽在她銳利的目光下眼瞼微垂:“還是不肯吃!”
“你想想辦法吧!”十一娘望著她淡淡地道,“我和**府的人有言在先你在我們家當五年的差。這五年,不管謹哥兒吃奶不吃奶你也曾奶過他,是他的乳孃。有些事,就要當起家來才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亂來。你可聽明白了?”,顧媽媽神色間閃過一絲慌亂,忙曲膝應“*……”。
徐令宜神采飛揚地走了進來。
“又在逼我們謹哥兒吃菜粥啊!”,他剛練了劍,額頭還有汗。
謹哥兒見到徐令宜眼睛都亮了起來,伸開手臂衝著他“啊啊”,叫喚。
徐令宜看著眉眼裡全是笑,伸手抱了謹哥兒。
謹哥兒就像屁股上有刺似的,在他懷裡“咦咦呀呀”,地扭著身子。
徐令宜會意,笑著把他輕輕地拋在了空中。
屋子裡就響起謹哥兒天真無邪的歡笑聲。
十一娘不由撫額。
謹哥兒見到徐令宜就要玩這個遊戲。
她上前攔了:“大清早的,侯爺一身汗,孩子剛剛吃了奶,小心不舒服。”,徐令宜很喜歡和謹哥兒這樣玩聞言又拋了兩下,轉身要把孩子交給顧媽媽。
十一娘卻伸手接了。
徐令宜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你還是歇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