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侯爺。我會好好讀書。讓她不用擔心我。”
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敢和把二少爺當成命根子的秦姨娘說。
見秦姨娘犯愁,她不由勸道:“秦娘,二少爺前些日子天天在家裡用功讀書,這時候考完了,又是初春時節,豈不要出去好好遊玩一番。您就讓二少爺安安心心地歇歇吧!免得總惦記著您什麼時候送東西去。”
“你說的對!”秦姨娘忙道,“是應該讓他好好歇歇了。他這些日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幸兒不由吁了口氣,見秦姨娘面露猶豫.怕她又吩咐些為難之事,忙笑道:“燒燙斗的銀霜炭不多了,我去領一些來。順道去看看二少爺在家不在家!”
“快去,快去。”秦姨娘聽著露出欣慰的笑容來,“要是出去了,也問問去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回來?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麼?”
翠兒笑著應“是”,去了外院。
徐嗣諭並沒有出去,而是去了二夫人那裡,文竹几個正在收拾東西。
翠兒看了大吃一驚。
“……二少爺說,不管考得好不好,等童試的結果一出來,我們就回樂安去。”文竹笑著將翠兒請進屋裡喝茶,“二少爺和喻公子約好了四月初八到樂安的大福寺去上香的。三月上旬不啟程,就趕不上了。”
翠兒半晌無語,低了頭喝茶,目光從正在默默收著箱籠的沁香幾個身上掠過,卻發現泌香往箱籠裡放的卻是件靚藍色淞江三梭布直裰。
“這,這是什麼……”她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那直裰手不由哆嗦起來。
“這是二少爺在樂安時穿的衣裳。”泌香拾起頭來,神色有些悶悶不樂。
翠兒望著文竹:“你,你們怎麼能給二少爺穿這種衣裳?”語氣裡帶著幾份質問。
“怎麼穿不得!”文竹清澈的大眼睛坦然地望著翠兒,“二少爺說了,別人穿得,他就穿得。”
“二少爺年紀還小,你怎麼能聽之任之。要知道,夫人把你派到二爺跟前,是服侍二少爺的……”
“翠兒姐姐!”文竹打斷了翠兒的話,“我們在樂安幹很好。姜先生只說二少爺是故人之人,二少爺在人面前也從不有一絲倨傲之色。和同窗穿一樣的衣裳,吃一樣的飯菜,輪到值日之時還要打掃學堂、毛廁,從未曾有抱怨之時。加之讀書刻苦,待人謙和有禮,謹習書院從守門的老漢到姜先生,沒有一個不喜歡的。二少爺在那裡過得很快活。翠兒姐姐就不要在姨娘面前說些什麼了,免得橫生些波瀾。”
翠兒沉默。
她縱是跟秦姨娘說了,秦姨娘除了能暗地裡哭兩聲,還能怎樣?
可一想到二少爺竟然穿起了淞江三梭布,心裡就不是個滋味,眼角溼了起來。
“翠兒姐姐。”文竹就握了翠兒的手,“二少爺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二少爺有這樣的志氣,我們這些人應該為他高興才是。切不可胡言亂語,讓二少爺左右為難。世子爺聽了,也會不高興的。”說著,掏了帕子給她擦眼角。
翠兒哪裡還不明白,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文竹笑著重新給翠兒沏了杯茶。
翠兒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二夫人知道嗎?”
“知道。”文竹沒有瞞翠兒,“二少爺回來的第二天,二夫人就來者過二少爺了。知道二少爺和同窗一樣的吃住,還讚揚二少爺有志氣呢!”
翠兒無話可說,坐了一會,就起身告辭了。
文竹卻望著她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沁香見了擔心道:“文竹姐姐是擔心翠兒姐姐會把這件事告訴姨娘嗎?”
“翠兒姐姐是聰明人。”文竹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不會告訴姨娘。我只是在想……”她語氣微頓,轉臉著見桃柳、蓮嬌兩個都睜大了眼睛望著她,個個一副稚嫩的樣子,不由哂笑,“我只是在想,還好我跟著二少爺去了樂安,不然,還不知道天下之大,有很多有趣的人,很多有趣的事。”
沁香幾個就笑著擁上來,抱的抱她,推的推她:“姐姐一個人去了樂安,也不帶上我們,還在這裡說些風涼話。”
文竹只是笑。
腦海裡卻迴盪著他們剛到樂安時姜先生對二少爺說的話:“……會當凌豔頂,一覽眾山小。當你能讀懂它時,就是你明白你父親為什麼會把你送到我這裡來讀書的苦心時。”
她不知道這詩與二少爺被送到謹習書院讀書有任麼關係,她只知道如今府裡有了世子爺,以後來二少爺處境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