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微微頷首。
濱菊笑著接了,曲膝行禮道了謝。
十一娘吩咐小丫鬟端了錦杌進來:“坐下來說話吧!”
文姨娘笑著坐了下來,端了小丫鬟奉上的茶,笑道:“我們謹哥兒越長越精神了!”
她說話的時候,謹哥兒一直盯著她瞧。
十一娘笑著親了親謹哥兒的面頰,把謹哥兒交給了顧媽媽:“今天沒有風,你帶著謹哥兒到院子裡走走——時間坐長了,他又該哭鬧了。”
顧媽媽笑著應是,抱著謹哥兒退了下去,又有秋雨過來把長安哄了出去,屋子裡只有十一娘、文姨娘和濱菊,驟然冷清了許多。
十一娘道:“文姨娘可是有什麼事?”
文姨娘看了濱菊一眼,起身就跪在了十一孃的面前:“夫人,求您救救我!”
十一娘心中暗驚,忙去攜了文姨娘:“到底出了什麼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非要這樣不可!”
濱菊看著悄然起身退了出去,幫她們關了槅扇。
文姨娘知道十一娘不太喜歡別人跪她,順勢站了起來,眼淚卻簌簌地落了下來。
“侯爺讓我在正月二十四之前把所有的生意都盤了。不然,他就親自動手幫我把生意盤出去。”她掏出帕子擦著眼角,“我手底下還有三十幾個夥計都是跟著我從文家出來的。這生意要盤出去這些人誰養活?以後他們又如何營生?我怎麼對得起這些跟了我一場的人?”她越說越傷心,“當初我入股文家的生意,侯爺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後來皇上登基侯爺說徐府成了外戚,再這樣與民奪利,與名聲不好,讓我和文家的人拆夥。我二括沒說立刻同意了。可我畢竟是文家的女兒,哪能說斷就斷,一斷就斷得乾乾淨淨。況且從前和文家做生意的時候,全靠著這些夥計和文家的管事較真每年的紅利才能算得清清楚楚。拆夥了,文家又怎麼會再用這些人。我只好想辦法開了間鋪子養活他們。可如今,侯爺要把把鋪子也盤了……夫人您問我跟侯爺說說吧!鋪子我不開了。盤給秋紅他爹。這樣,那些夥計還可以像從前一樣在鋪子裡討生活!”
如果是這樣